“真的……有动静……”姚湛空睁大眼,惊讶又惊喜,“这是,这是好事对吗?还是……”
睡眠还可以隐瞒,可一旦会感到饥饿,再怎么隐瞒也瞒不住,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他将问题抛给系统,“好奇怪,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系统也愣了,它犹豫道:“我只知道只有天命之子的能量可以重塑肉身,可是,这股能量是怎么来到你身上的呢?我这里并没有监测到任何能量啊……”
宋磬声问道:“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系统回答得很果断,“想要苹果,必须先有苹果树,可我们现在连种子都没有,怎么可能凭空得到苹果呢?”
宋磬声忍不住跑题,“你现在的比喻能力倒是比刚绑定的时候好多了。”
“是吗?”系统一秒羞涩,羞答答地承认道:“我私下看了很多书。”
宋磬声善意地笑了笑,佯装随意道:“没事,反正是好还是坏,总会有端倪的,哪怕有了新的获取能量的途径,也迟早会露出痕迹来,现在一切未知,我们先观望观望再说。”
系统想了想,觉得宿主说得有道理。
它前一秒其实动过上报主神的念头,但就像宿主说的,现在情势未明,他们并不知道天命之子的能量是怎么到他身上的,即便上报也没内容,不如等等再看。
系统这里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但他对上姚湛空的眼神时,应付的话就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肉i体的亲密触碰似乎也能一同打破心灵的防线,他对姚湛空的戒心降低了些,但他依然没有说实话。
“先等等看吧,”他用了和应付系统时一样的说辞,“等过一段时间,或许就能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了。”
乍现的惊喜消失不见,姚湛空心底又被忧虑填满。第一种可能是他的身体越来越正常了,这是好事。而第二种可能,则代表着他的身体也会像人类一样衰老、腐烂。
不过,不管他为什么会忽然感觉到饥饿,但饿了就吃饭是人类共识,再加上今天折腾了一天,下午饭只能订餐了。
而这段时间,也正好拿来梳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事情累到一起,宋磬声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裴野鹤和言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简单。”
他对裴野鹤还算了解,如果他喜欢言听,只会捧着宠着,绝不可能如此随意。
再者,他那句话也很奇怪。
不算今天,裴野鹤一共向他出手三次。第一次是在梦里;第二次是初次正式相见的时候,但被姚湛空挡下,他们甚至没见面;第三次是裴野鹤将姚湛空关在门外,试图用精神力攻击他的时候。
这三次里,只有第一次真的伤到了他,所以,他基本能断定裴野鹤口中的“后悔没能掐死他”是指那场梦境相遇了。
而他挑衅姚湛空的那句“第一个来找的是他”,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因为有系统在,宋磬声无法与姚湛空说太多,他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闲聊,将希望寄托于姚湛空的敏锐。
姚湛空倒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虽说一开始被裴野鹤那句话打击到,后来又被宋磬声的一句话扰乱了心神,可从卧室出来到现在,他再怎么激动,理智也归位了。
而他想到的,甚至比宋磬声以为的更多。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宋磬声一眼,道:“如果他和言听的关系有其他可能,那他对言听过于严密的保护或许可以理解为……”
他沉默片刻,说出两个字,“监禁。”
宋磬声眸光一闪,如果姚湛空的假设是真的,那这一切就串起来了。
以主神的手段,如果言听直接告诉裴野鹤实情,那他早就魂飞魄散了。但裴野鹤的哨兵天赋却能弥补这一缺陷,他只需搜寻言听的记忆,就能得到一切答案。
宋磬声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裴野鹤能够搜刮记忆,是不是代表着他知道任务者们真正的目的?
如果真如他猜想,任务者手里有既能摆脱主神得到自由,又能永生的办法,那这份答案对他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要是没有裴野鹤,他只能在悬崖边独自摸索,找到正确答案的概率很低不说,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触发主神留下的禁製。可裴野鹤要是愿意帮他,那这份答案岂不是轻而易举、甚至不用试错就能到手?
“帮我,”宋磬声握住了姚湛空的手,声音因兴奋而颤抖:“我有必须将裴野鹤拉到我身边的理由。”
刚从床上下来,反手就要去找别人,姚湛空再难保持微笑,可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即便宋磬声什么都没说,可这些看似无关的线,只要找到一个统一的线头,其实很容易将它们串联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裴野鹤将声声误认成了谁,可他既然能说出“第一个找上他”,说明他多少是知道内情的。
再结合他对言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