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脚下便迟疑了。 她很快便想起,昨夜温苓追着不放的问话:“仙祖,我什么时候能睡你呀?” ——很难猜不到,就是为着天谴咒的事了。 她猜思,苏槿定是从哪儿听知了天谴咒的事,又在临终前告诉了温苓。小徒孙为此赌气,才趁夜不告而别。 巳娘揉搓着那张和离书,远山眉拧的跟手里的纸一般皱。 ……那个绑天婚的诅咒,原是她最烦、最怕也最不愿想及的魔劫。 毕竟,对一个风流成性的老妖精,“永生永世”是再沉重不过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