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窥见尔等当日懊丧无比却又不得不恭喜的表情了。】
太乙救苦天尊微笑温和。
【正好,当着玄都和天蓬的面一起宣布上清弟子的身份】
【大法师道兄,贫道很期待那一天你的表情】
天蓬传法之信很快就回答。
正坐镇于北极驱邪院之中的天蓬大真君欣然应允。
只是却禁不住大笑起来,天猷大真君疑惑不已,身穿甲胄战袍,神色温和醇厚的天蓬大真君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只笑而道:“只是想到一件难得的喜事,情不自禁而已,诸位勿要在意,勿要在意。”
他注视着虚空之中悬浮,散发清澈流光的符箓邀约,嘴角微微勾起。
【玄都啊玄都,太乙啊太乙,汝等却还不知道玉清太玄真君名列玉虚宫的事情吧】
【吾已忍不住要看到你们两個的反应了。】
虽然是性格上和自己的老师截然不同,太上弟子却性烈如火,玉清弟子却是行事恣意,上清弟子却万物法度,但是在彼此的关系上,却又以一种极为微妙的方式继承了上一代的性格,此刻彼此似乎微微笑了下,而后异口同声,温和开口:
“那么,贫道很期待那一日,见到两位……”
玄都大法师嘴角微微勾起。【看到你们两个脸上的表情】
太乙真人温和颔首:【这一次】!
天蓬大真君微笑从容:【是你们两个输了】!
“我。”
“赢了!”
……
却说齐无惑被太乙救苦天尊挪移至了安全之处,就见到了那少女担忧模样,好不容易安慰那少女一番,稍微略过了自己在血海之下经历,不过云琴也不是会追根问底的性格,确认了那少年道人安然无恙,也就伸手轻拍心口,长呼了口气模样,道:
“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
“你下去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我都吓死了。”
少年道人神色不由温软下来。
尚未来得及安慰,那少女忽而晃了晃头,智慧重新升上高地,狐疑道:“不过,无惑伱没有领受天界的敕封,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的?嗯?而且还恰好是在火曜洞阳大帝离开之后这个时间。”
齐无惑微微一顿,忽而又想起了自己先前询问的问题,身子僵了下。
绝对不能让眼前少女知道是自己问出来的这个问题。
洞阳大帝的身份,得死死捂严实了!
这件事情被抖落出去的话,不如直接跳血海,去下面陪娲皇和玉宸道君,可迎着那少女疑惑双目,少年道人福至心灵,手腕一动,取出了一枚玉简,道:“云琴还记得那位黑衣道君吗?”
“啊?大叔?”
“嗯,他托我给你送这一枚玉简来。”
少女脸上的疑惑散开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她接过了这玉简,看了看,里面似乎是一些法门神通,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噗呲笑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笑,眼睛里面都似乎流淌出明朗的笑意。
“嗯?怎么了?”
“没什么啊。”
少女笑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之前一直都是大道君托付我来给无惑你传法,现在却是反过来了,是你给我送来玉简,便觉得有趣起来。”
少年道人道:“好像是确实如此。”
只是还未曾等他询问这玉简之中有什么内容的时候,腰间玉皇赠予的玉牌泛起流光,隐隐有声音出现在了齐无惑的心底,是张霄玉的声音,道:“齐兄弟,若是万事具备的话,就如先前所约的那也,来凌霄宝殿当中一叙罢,另外,北极紫微大帝已经离开了。”
“他说另有一事,要去寻找云琴仙子。”
“我已经竭尽全力和他下棋拖延时间了。”
“齐兄弟,张某尽力了。”
“速速回来吧。”
少年道人微微垂眸,抬眸远看云海最深处,似乎是因为此刻身具备有斗部火曜之力,所以可以感知到一股庞大无比,哪怕是在群星万象之中,也畏惧于最高最上层的气息正在一步一步,徐徐而来。
北极紫微大帝么?
少年道人心中斟酌,在这里呆着时间太长,有可能暴露洞阳大帝身份,今日经历之事太多,玉皇似有些事情颇着急,自己也要把【离地焰光旗】还给玉皇,故而和那少女闲聊片刻之后,便也主动离开,约定他日再聚,自是起了个法决,借了火曜之根基,腾云驾雾而去。
云琴目送他离开,赤色遁光云霞掠过天穹和天河,直奔着天界最高,凌霄宝殿而去了,而在这重新恢复了沉静的天河之上,又有仙神们交谈方才所见所闻,无不是神色惊叹难言。
“没有想到,三清弟子都出世了……”
“这样大的事情,往前都没有过吧?”
这些个仙神,正是自血海之处离开,正在复返于斗部宴席的路上,只是先前所见所闻实在是具有太大的冲击性,他们感慨不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