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副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奉承感了。
夕阳要坠落到山的那头去,所有坐在那儿的人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陈粥也醉醺醺的跟着笑,她当然知道,这满目的拆不完的礼物,童话般梦幻的花海,绅士又友好的目光,全是一场迷离大雾里的梦。
而沈方易却在这个梦的焦距中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种梦太美好了。她在耳边越来越不真切的羡慕和奉承中,拨开个白桃糖送进嘴里。鸡尾酒的后劲才缓缓上来,她的眼神穿过人海,像是纷争时期一个忘不了那一场艳遇的落魄歌女,在十里洋场里一个又一个的拍着西装革履的先生的肩膀,期待他们转过来的时候,露出那张让自己痴迷的脸庞。
但在人海中找到一个心里的人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她终于是在人群中看到脱离攀谈过来的沈方易。
原先坐在沙发边上的姑娘看到他来,纷纷站起来一哄而散,唯有陈粥还坐在那儿。
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能坐着等他的人。
他漆面的皮鞋落入她垂在地上的眼神光影里。
她抬头。
他问到:“高兴吗?”
光影斑驳,酒色喧闹。
人们感恩他铸造的一日欢愉。
陈粥把脸虚虚的靠在他柔软的掌心上:“高兴。”
作者有话说:
“盼你去爱,又怕你受伤;
盼你生活的轰轰烈烈,又盼你平平淡淡的庸碌一生。”
这也是我写他们故事的时候经常会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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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放心家里的小朋友◎
假期后, 各大院校陆续开学。
陈粥开学之前回了一趟广东,跟陈学闵吃了顿饭,住了两天, 而又收拾东西回了昌京。
沈方易节后去了国外, 所以最后是蒋契来接得她。蒋契在火车站看到混在大包小包返校的学生堆里,见陈粥就拿了个箱子,一脸不可置信, “您这——是从家里来吗?”
陈粥熟练地把包往身上一背,潇洒不回头:“姐行走江湖,用不着那么多东西。”
蒋契也只得跟在身后, 啧啧嘴, “你这死孩子, 见着人了也不叫哥, 越发没礼貌。”
陈粥认识他的车, 没走几步来到他车边, 然后就不动了,脖子往衣服里一收,就等着蒋契过来开门。
蒋契朝她努努嘴, “坐前面。”
陈粥:“我要坐后面。”
“行, 那你坐后面。”
陈粥打开后面,发现后座上有个小包裹,里头还有些女生的衣物, 座椅上还散落着的口红,她皱了皱眉头, 关了后面的门, 又走到前头来打开门。
蒋契看到原先叫嚣的姑娘乖乖地坐在前头不言不语的, 有些坏事得逞地看着她笑, “早跟你说让你坐前面了。”
陈粥转过来,“蒋契,你谈那么多女朋友,你会遭天谴的。”
蒋契:“什么女朋友,还没女朋友呢,我们顶多,只能叫暧昧关系。”
“暧/昧关系——”陈粥转过身去,对着那些后面的衣物说到,“那这些——这些——什么关系能在车上——”
“哎、哎、哎——我说小粥,你注意言辞啊,你小小年纪,可不许满脑通黄啊,我可没有在车上。”
“那你的女朋友也太多了。”
“怎么会,正儿八经地跟你说,你哥我,心里就没有住进过人。”他发动车子,哼起小调。
陈粥觉得跟蒋契掰扯不通,索性就靠着窗户看外面。
他劲爆的音乐似是把他热情点燃,墨镜一带,越野车开出过山车的架势来。
陈粥抬抬眼,看到身边的蒋契不羁地搓着方向盘,转头问到,“契哥——”
“哟,这么乖,你说,什么要求,哥把命给你。”
陈粥:……
陈粥:“你为什么会跟沈方易,成为朋友啊?”
“嗯?”蒋契带着墨镜的脸微微朝着陈粥这边转了转,“为什么?”
“没想过为什么啊,从小就认识呗,小时候住同个大院,爷爷辈的都在同个单位,职级也都差不多,就玩的近些,哦,不过这些年,不行了。”蒋契说到这,摇着头。
“怎么不行了?”
“我父亲那代人开始,就没人从z了,我们全家都从商,就离那个圈子更远些,不过我跟易哥,小时候的交情毕竟在那儿,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