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些象征极致皇权的修行者,噗通噗通连续摔倒在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两名在偏殿抄东西,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飞鱼卫修行者,在看到殿中的景象后,皆是浑身一抖,立时跪在殿门外磕头谢罪,“这都是陛下的旨意,是陛下吩咐大总管让我们来的!”
“陛下?”
赵七月嘴角微动,一抹冷笑悄然浮现,“以为搬出陛下,本宫就不敢动你们?我,大齐皇后赵七月,今日反了。”
两名飞鱼卫双目瞪圆,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七月的话音方落,身影已是消失在立政殿。
而那两名飞鱼卫同时趴在了地上,骨断筋折气绝而亡,死得犹如两滩烂泥。
含元殿。
宋治冷哼一声,借此驱散赵玄极带给他的无形压迫感,眼神如刀的看着张开双臂的赵玄极,用至尊无上、掌控一切的态度道:
“你们想要公平,想要尊严?好啊,那你们就好好做个忠臣!只要是忠臣,朕自然会给你们公平,给你们尊严,给你们应有的地位,给你们该有的尊荣!
“这天下是朕的,你们想要什么,朕不能给你们?
“但这得是朕愿意给的!朕给你们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们都得受着;朕不给你们的,风霜雨雪,你们一样都不能要,更不能伸手来拿!
“受了一点委屈就跟叛贼勾结,遭遇一点困苦就要举族造反,你们还有没有半分臣节?还知不知道为人臣的底线?
“到了今日,你们造反的造反,助贼的助贼,竟敢还敢向朕要什么公平,说什么尊严?这些东西就算朕肯给,你们就真的敢接?
“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有什么资格接?!”
一番言辞激烈的话让宋治把自己都说服了,让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说辞,以至于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因而变得极为愤怒,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接怒吼出来。
他恶狠狠的盯着赵玄极:“赵玄极,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镇国公,也不再是大都督,朕之前给你的一切,现在全部收回!
“你要跟陈询、韩昭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你赵氏要跟魏氏一样谋反?好啊,朕成全你!来人,包括赵玄极在内,都给朕拿下!”
说到最后,宋治拔出腰畔的长剑,噌的一下,短促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闪着寒光的长剑,逆着明媚灿烂的阳光,笔直指向了赵玄极!
宋明不做犹豫,沉声喝令:“动手,拿人!”
“且慢!”
赵玄极陡然一声低喝,虎目圆睁怒不可遏的看向宋治,“赵氏为国戍边一百多年,而今有什么罪责,陛下咳咳,要污我赵氏谋反?”
宋治抬起下颚,显得无比傲慢:“就凭你赵氏将领,接了朕的旨意却不回京述职!拥兵自重,抗拒君命,这不是造反,什么是造反?”
宋治以为这话一说,赵玄极就再也没有借口。
他觉得自己赢了这场跟赵玄极的交锋。
但他并没有。
赵玄极道:“如果陛下说的是赵北望等人,那么陛下错了。如今他们已经到了燕平,眼下就在皇城门外,只是没有陛下诏令,无法来觐见而已。”
“什么?”
宋治倏忽一怔。
赵北望等人竟然来了燕平?
他们真的敢来?
下一刻,宋治喜不自禁。
来得好!
他还以为对方不会来的——正因为赵北望等人没来,赵玄极的出现才让他极为意外。
都来了,倒是省了他的事,可以在这里一网打尽,后面不必让蒙哥、察拉罕等人特意去晋阳、雁门关,不用担心夜长梦多。
“传!”宋治暂且收回长剑,大手一挥。
殿内殿外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不可思议,殿内的世家官员还好,殿外的文武禁不住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在场的官员中,哪里还能有人不明白,宋治戒严京畿、封锁燕平,传赵北望等人入京,就是要把世家隐患一次根除?
现在赵北望等人来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须臾,赵北望、王柔花、赵镇中等赵氏王极境修行者,一同走进了步步杀机的含元殿,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宋治见礼。
陈询跟韩昭相视一眼,已是明白了赵玄极的意思。
今日,赵玄极是打定主意要保他们,那么只靠他赵玄极一人,万万不可能做得到,而把赵氏的王极境高手都叫来,就是不做任何保留,甘愿承担风险,可见其心之坚。
“若能渡过此劫,哪怕是拥赵氏为主,做赵氏的臣子,韩式也甘之如饴!”感动不已的韩昭,已经默默下定了这个决心。
强忍着笑意,宋治看向赵北望等人:
“你们今日虽然来了,但过了朕规定的三日期限,君命如山不可违,在如今这种形势下,你们如此作为,让朕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用心。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