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殿下、我、我背上是不是掉了只钱串子,好多只脚在我背上爬,呜呜呜呜……”
李策低下头,一览无遗的雪背近在眼前。
因为余清窈耸夹起肩窝,致使她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凸起,夹着一道浅浅的脊柱线一路往下,腰窝略深,反衬出下边的雪丘饱满丰盈。
“殿下,是不是?是不是?”余清窈急道,都不顾不上自己春光乍泄,连声问他。
李策这才咽了咽喉,定睛在她背上找了起来。
然而那片雪背上并没有见到虫子,只有一团毛毛躁躁的草屑因为被水珠带落,逐渐往她腰侧溜去。
他伸手拂开那团草屑,安慰道:”没有虫子,只是一团草,没事了。“
余清窈拽着他的衣襟,仍害怕发抖。
“你不是不怕虫子吗?”李策手顺着她的背脊抚了抚,细腻的皮肤饮饱了水,更加娇嫩,好似用点力气都不行。
余清窈又羞又怕,抽泣道:“可、可是那虫子会钻孔……”
一想到那非同一般的虫子会钻进身体里,余清窈就狠狠打了一个颤栗,连带着紧紧挤挨着李策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往他胸膛蹭。
湿透了的衣裳早已变得冰凉,可里面的体温却逐渐攀升。
李策不由抬脚又往前走了半步,直到脚尖抵住了浴桶,他的手顺着那弧度优美的脊柱线慢慢往下。
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软滑的雪肤,探进了水底。
“怕它钻哪里?”
水波震荡,一圈圈的涟漪从水面扩散。
水里
驿站远离官道, 藏匿在一小片树林后。
夜幕降临后,林子里虫鸟小兽叫声此起彼伏,各不相同, 竟比傍晚时还要热闹。
三名粗使仆役各拿了几个熏着草药的陶炉登梯而上,却在楼梯口被拦截下来。
“何事?”一名护卫手扶着腰间的大刀,目光梭巡在他们脸上。
在他身后还有数名护卫同样盯了过来。
如此让人窒息的威压下, 仆役们连忙堆起讨好的笑,“大人,奴是奉了叶驿丞之命,拿了些熏虫药草过来。喏, 大人请看,这就是本地特有的草药, 防虫的。”
仆役举起手里烧得冒烟的小陶炉。
护卫捏着鼻子, 避开脸, 一脸嫌弃,“什么味, 这么难闻。”
“大人, 草药的味道就是这样的, 但是管用呀!”
这时候福吉从他们身后走来, 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道:“东西给我就成,你们没有听叶驿丞交代过吗?二楼不许人靠近。”
三名仆役笑脸微僵了下,连忙点头哈腰, 把陶炉交给福吉。
福吉目送他们一窝蜂般从楼梯口涌了下去,眉头拧起,“这个叶驿丞办事怎的如此不靠谱, 下面的人也毛手毛脚, 还不听话。”
那名护卫搔了一下脸, 奇怪道:“不对啊,我刚刚听到叶驿丞夜里高兴,多喝了几杯,早早就去睡下了。”
“是吗?”福吉略提了音,同感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很快就自己摇摇头,“算了,你和兄弟们务必把这里看好了,不能放其他人上来。”
护卫手握住大刀,面容坚毅,“放心,一只虫子都不会放进去。”
福吉抱着怀里四个烧的发烫的陶炉,不一会就觉得头上热得冒汗。
“哎哟,太烫了,我得赶紧去放下。”
二楼东屋。
屏风外面的蜡烛烧出了一道笔直向上的白烟。
光线被蒙着娟纱的屏风柔和了,照到莹白的肌肤上就像是润了一层柔光。
水珠找不到能攀附的地方,顺着那羊乳般柔腻的背一路往下滑,刚落到水面,就被搅动的水面主动吞没。
余清窈指尖紧紧攥住桶外李策凉湿的衣裳。
蒙着水雾的杏眼半合,显得罔知所措。
温热的水在她的腰间不断拨荡,好似一只温柔的手若有似无地在轻抚,敏感的腰倏地绷紧了,那纤细的弧度当真让人爱不释手。
李策的手缓缓从背脊上滑落,大掌横覆,掌腹竟比周围的水温还要高些。
“殿下?”余清窈无意识地唤了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嗯?”李策稍一用力,余清窈的身子只能贴在浴桶微凉的桶壁上,手也不知是想将他拉过来还是想将他推远些,就这样软软抵住。
他在浴桶外边,衣裳完整,看起来依然矜贵优雅,好似只是临时起意过来赏一赏花。
余清窈晃了一下脑袋,玉簪就从发间滑落,‘扑通’一声落进浴桶。
长发如瀑倾泻而下,遮住了腰背的风情,沉浮在水中,宛若茂盛的水草摇曳。
李策眼里浮现一抹惊艳。
她现在就像遗闻轶事里被拖出水面的鲛人,檀口微张,美得不似凡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