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瞪着她,“把衣服给我脱了!”
余烟心如鼓擂,表情却依旧平静:“为什么让我脱衣服?”
苏子柔抱臂,“就在不久前,有人看见这书房跑出去一个陌生男人,我们怀疑你做了对不起祈安哥,让他灵魂不安的事!”
不等余烟再反驳,于晴给身后跟来的医生递了个眼色,那几位女医生齐齐围住了余烟,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按在了桌面上。
余烟慌了,极力挣扎着:“我的身份是奶奶给的,怀疑我事重,这事儿我要让奶奶出面!”
凌家老爷子去世以后,现在的家主就是凌老夫人。
大事都得老夫人点头才行。
而俗话说,这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余烟之前之所以有底气与婆婆于晴对峙,也是因为老夫人认可她这个孙媳妇。
于晴一听她提老夫人,更是冷厉,“给我查!”
那几个医生立马用了更大的力气按住了余烟,腿也被两人分别按向两边,裙子被撩了起来。
这于余烟来说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眼看着要完蛋……
“嗵。”
书房的门突然从外被人撞开。
凌镜尘提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并直接扔在了门边。
这人的手脚姿势怪异,是手踝和脚踝断了。
苏子柔和于晴看到时,脸色登时一变,闪过了一抹慌张。
余烟瞳仁从紧缩到缓缓放大,嘴唇张开如新生一般倒吸了口气。
得救了。
于晴故作镇静,“尘儿,这是……”
凌镜尘睨了眼脚边的男人:“说。”
清冷磁性的声音不怒自威。
“大少爷您饶了我吧!我进书房是偷东西的,我的老母亲和孩子都病了,需要很多钱,我实在没法子了,才在二少夫人睡着的时候悄悄溜进来,想顺一件物品出去卖钱……”
余烟皱起了眉头。
这个理由很好,凌家寸土寸金,书房随便一个花瓶都是六位数。
同时也把她和凌镜尘的嫌疑洗脱了。
但这个理由于晴不满意,“尘儿,这个人得拖下去好好问问,这夜深人静的,有人看见男人从书房出来,这难免会让人怀疑,余烟有没有在这里做了对不起你弟弟的事!”
凌镜尘神色不变,目光淡淡扫视了一圈苏子柔还有那几个女医生,对于晴道:“您可想清楚了,今天家里人多,不管余烟有没有做,都有被别人以讹传讹,闹的人尽皆知的风险。”
“您如果不在乎给自己过世百天的二儿子加一点绿帽丑闻,那我直接叫奶奶过来查,毕竟这有关祈安清白,事重。”
他一说这话,于晴的神色登时就变了。
凌镜尘眉头一压,“来人。”
找乐子
“别!”于晴连忙阻止。
但还是进来了两个保镖。
凌镜尘没看于晴,对保镖吩咐道:“去把这人交给警察。”
于晴松了口气,“尘儿,这人……你在哪儿抓到的?”
凌镜尘抄在裤兜里的左手伸出来,手腕上掉出了一串108颗的白玉菩提串,他的手指缓缓绕动珠子,不疾不徐:“在子柔妹妹的客房外……”
男人眼底也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在苏子柔身上打了个转,“他好像,还盯上了子柔妹妹手腕上的那对儿,您送的玉镯子。”
于晴脸白了。
苏子柔也连忙把自己戴着玉镯的手藏在了身后,并心虚的看了余烟一眼。
旁观的余烟笑了,也猜到了来龙去脉。
凌祈安有先天性心脏病,三年前学换了心源,活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换过心以后能活到自然死亡,谁料,就在四个月前,今年的初夏,他身体突然出现异样,换心的后遗症发作了。
病情来势汹汹,救治不足一个月就被医生告知,已经无力回天,让凌家为他准备后事。
老夫人难以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依赖起了玄学,要给凌祈安娶个老婆,冲喜。
不过这冲喜也不单纯,是老夫人的两手准备。
若冲喜真能让凌祈安再多活一些时日,大家都高兴。
如果冲喜没用,那凌祈安离世前娶个妻子,对凌家也是有好处的。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在“冲喜”一事决定之后,凌家把凌祈安的“精”存了下来。
这就意味着,他就是死了,他的遗孀也能通过现代医学靠试管给他传宗接代。
这件事传出去以后,短短时间来说亲的人,真要踏破凌家的门槛。
一旦和凌祈安领证结婚,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那他一死,妻子就是他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日后再给凌家生个健康无虞的小曾孙,更会拥有泼天的富贵。
如此,和凌祈安结婚这事,在很多人眼里成了一本万利的大好事。
可这好事,没有落到任何一个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