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家里所有能够照亮的东西,每个房间的灯,台灯,电视,甚至是手电筒,店主缩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这女鬼不知怎么的居然跟到了家里来,这让店主感到感到了极度不安。现在的店主,只期望能够早一点天亮,天亮了心就可以放下来了。店主下定了决心,天一亮,他就回店里,带上那个把自己折腾的不轻的梳妆台,直奔当时收购这个梳妆台的乡下去,找到那个卖主,把这梳妆台退给他,然后再大骂他一顿。为了发财买来的梳妆台,给他带来的却是巨大的折磨。天刚蒙蒙亮,店主便坐不住了。毕竟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那女鬼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打电话,雇车,开店门,装箱。店主急匆匆的向着当时收购这梳妆台的乡下开去。店主心里还存了一个头,这来回的折腾也是不少钱,那个卖主一定是知道了这梳妆台是个不祥之物,所以才这么便宜就卖掉的。这东西可不能砸在自己手里。店主决定找到那个卖主之后,先骂他一顿,然后把箱子推掉,再让那个卖主赔偿自己的损失。车一直开,直到能够看到那个村子,店主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一点。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可怕的包袱了,店主现在恨不得马上给那个卖主一拳,然后拿钱走人。来到当时交易的地方,店主推开车门,怒气冲冲的开始敲门。“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女人的声音。“开门开门。”店主气不打一出来。“快开门,不然我砸门了。”“干嘛,干嘛,你谁啊?”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比店主还要粗壮的农家妇女,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上面还有血。“呃”店主不禁傻了眼,这架势,难不成不退货还要砍人?看到店主一脸的惊恐,妇女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爽朗的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别害怕,谁让你敲门敲得这么急的。我本来在杀鸡,你敲得急,我也没来得及把刀放下。”“那个”店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次只顾着看货,连卖主姓什么都没问。“大姐,你家男人在家么,我找他有点事。”“我家男人?”妇女一愣,接着一脸的怒容,喷了店主一脸的唾沫星子。“我呸,整个镇都知道我王寡妇守寡20年了,你来问我家男人在不在家,你是来坏我名声的还是来找茬的。”妇女挽了挽袖子,朝着店主晃着手里的刀。“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也不能让你们男人给随便欺负,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老娘和你没完。”店主看着那妇女比自己还粗的胳膊和手里还带着血的刀,咽了口唾沫。店主本来人就有些胖,这个妇女比他还胖呢,再加上手里那把带血的菜刀,怎么也和弱女子这三个字联系不到一起。“那个大姐,别生气,有话慢慢说,你先把刀放下。”店主摸了摸额头,虽然是冬天,还是被这胖妇女吓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几天之前在你这买的一个梳妆台,是一个男人卖给我的,你忘了?就在你家院子里。”“几天前?买货?”胖妇女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小崔啊,走了,早走了。那小崔不是我们家的人,当时是他来敲的门,说是要在村里见个人,卖点货,又没有处放,所以就借我们家院子用了一天。我看他人不错,没啥坏心眼,又给了我五百块钱,我就借给他了。当天晚上他就走了。”“走走了!”店主感觉后背都湿透了。“走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妇女白了他一眼。“我和他又不熟,只是把院子租给他放一天货而已,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现在的店主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头,就是完蛋了。找不到原来的卖家,这鬼东西算是砸在自己手里了,彻底的缠上自己了。看到店主愣愣的站在门口,双眼无神,那妇女伸手在店主的眼前晃了晃,发现店主一点反应都没有,嘟囔了一句“怪人”便关上了屋门。“怎么办,怎么办。”坐在车旁的店主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片杂草装,恨不得把头皮都揪下来。梳妆台退不回去,钱要不回来都不要紧,但是这东西不能一直缠着自己啊。店主灵机一动。那女鬼不是说他不应该带它走,应该把那梳妆台留在原来的地方等人么?不如就直接扔在这里,反正他当时是从这里买来的,扔在这里也算是放回原处了。店主定下了主意,将梳妆台从车上搬下来,费力的放在原来交易的屋子的门口不远处的墙角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店主又去村里的便利店买来的黄纸和香,在路边拜祭起来。“拜托大姐,我已经把你送回来了,姑奶奶你就放我一马,不要再来跟着我了,拜托拜托。”店主一边烧着,一边口里叨着,一会儿大姐一会儿姑奶奶的,称呼乱得很。
冲着那梳妆台叩了三个头,店主坐上车发动起来。从后视镜看去,那合起来变成一个大箱子的梳妆台安安静静的呆在墙角,店主大出了一口气。“看来总算是拜托了,只可惜钱没要回来。”店主叹了一口气,一脚油门,汽车带起一片尘土,飞快的开走了。在回去的路上,店主将那个姓崔的卖主骂了个通透,从上辈十八代祖宗到没出世的重孙子都没放过,再加上各种女性亲属,直骂得店主口干舌燥。骂得累了,店主又开始心疼他那损失的钱了。买货的五百块,两次租车花的三百块,再加上两天没有开店的损失,近一千块的损失让店主感觉肉疼。再加上身体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惊吓,店主觉得那卖主就算是拖出去枪毙一年都不解恨。用这么便宜的价格,卖掉了那个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