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阳待了半月有余,万锦的眼疾依旧没什么进展,不过既下了山,在医馆中帮忙也算一种历练。只不过卓青慕刚入门,各门课业都要从基础修习,不好落下太多。
万锦试探劝卓青慕先行回门,他倒是出乎意料答得干脆。
殊不知卓青慕心中自有一番考量,他求娶万锦之心比谁都着急,只是想到此前那事已经被大师兄训诫过了,他若再莽撞激进吓着万锦不说,难免也让掌门长老觉得他年轻气盛不是可托付之人,当先还是认真修习多长些本事为主。
万锦倒不知他这般心思,只是看他有此恒心,大感欣慰。
卓青慕回山后,万锦便一直留在云来医馆,一面医治眼疾,一面在医馆帮忙。
寒暑交替,日夜匆匆,不觉便是三年。
此间除了中秋卓青慕会回来一趟,大多时候两人都是书信往来。
最近的信中卓青慕终于提及提亲之事,万锦心如擂鼓将书信看了两遍,禀过师父之后方才应允。
卓青慕一得了准信便马不停蹄回了家筹备各项事宜,因万象森罗距离过于遥远,万锦的出嫁之地便定在云来医馆,师父和几位师叔特意赶来帮忙筹办,不在门中的弟子听闻消息也都前来观礼,卓家又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成亲当日亦是热闹非凡。
暗自祈盼了三年之久的心意终得所愿,卓青慕觉得这辈子也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宴上又有亲朋相劝,便多喝了些酒,等到洞房的时候拉着万锦絮絮叨叨了半宿的情意,春宵全燃进了桌上的红烛里,干抱着人不撒手结结实实睡了个大觉。
翌日早起卓青慕还挂着一脸的纳闷,长宁还以为新婚燕尔的两人有了口角,担心得多看了他两眼。
万锦哪会不知他为什么事,看他怏怏之色反而好笑,昨夜她想去喝茶这人都不撒手,迷迷糊糊说的那些话也不知他还记着几分。
丫头要把两人换下的喜服收拾起来,卓青慕拦住,“先放着吧。”
按理这喜服已经用不上了,丫头不明所以,但看卓青慕坚持便放了回去。
万锦扬唇道:“卓公子是打算用此便利再纳一房进来?”
卓青慕扶了扶她发髻间摇曳的流苏,叹道:“昨夜都没认真看自己的新娘子,跟白娶了一样,今天得好好看回来。”
“那你不如干脆重新下一次聘礼成一次亲算了&esp;。”
“那也没什么不行。”
万锦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出的,真要再成一次亲他们就成了锦阳的笑话了,连忙拉下他的手拾掇一番去前厅。
卓老爷夫妇不欲打搅他们小夫妻,早已在风水绝佳处买了处院子,端看他们意愿是否搬过去。
卓青慕想着趁回门再于山中修习二年,届时便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当然学的本事也不能丢了,就在云来医馆同关雎坐诊,等他医术再精进些于别处开个义诊分管,也能造福百姓。
万锦所想与他无差,便依他所说。
新婚夫妻除了花前便是月下,白日里你侬我侬,夜里更是一个眼神都能擦出火星子来。
万锦觉得这几日自己屁股都像火烧,巴不得赶紧回山卓青慕被课业缠身大抵也就没了现在使不完的牛劲。
从浴盆出来,万锦把自己收拾齐整了才出去,见卓青慕倚在榻上看书,惊讶他倒是还能用功,便贴心地没去打搅。
卓青慕看见她便招招手,似乎有请教之处。
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则,万锦自然坐到他腾出来的腿中间,“看到了什么难处?”
万锦翻过书页,想知道他看的什么医书方好确定自己所知多少,未想三个偌大清晰的“房中术”映入眼帘,当即耳朵根一热叩回桌上。
“还道你多认真,又再看这些歪门邪道!”
“这怎么算是歪门邪道,先人对于男女之间的研究尽在此处呢。”卓青慕说得煞有介事,还将书拿起来宝贝似的拍拍。
他尽是一嘴道理,万锦总说不过,闻言哼道:“先人让你少生情欲你又学到几分?”
卓青慕张了张口,顷刻改了说辞:“先人某些说法也未必全对,我们后人学习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万锦不敢恭维他口中的精华和糟粕,怕他越说越偏,赶紧起身。
卓青慕两腿一收,轻轻松松夹住她,在她沐浴过后清爽芳馨的脖颈间轻蹭,意图直白,“师姐,今天还没有呢。”
两个人紧紧贴着,卓青慕变了声调掺了情欲的气息不自觉地影响着万锦,万锦忍不住轻颤,葱白的手指抵在他下巴上,虽然还没同意可细软的嗓音也撑不住多少抵抗。
“哪有人天天要的,你研读这书半点没长进!”
“我们刚成亲,不天天才奇怪,别人还道我们不够亲密呢。”
万锦心道那你也不是天天,而是顿顿!一日三顿跟三餐一样顿顿不落,也就今日一早去叔伯家拜见,回来得晚了些才留了这一顿晚的。
万锦挑他毛病,他只管左耳进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