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如何看?”
“你放心,我家书儿的人品自是不用说,靠得住,你若是同意,婉儿也有意,那咱们两家不如亲上加亲成全了孩子们,将来婉儿嫁过来我们定将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爱,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宋老爷单刀直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中间愣是没让叶镖头插上话,等他将心里话说完,才将目光转向叶镖头,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
叶镖头听完宋老爷一番话直接沉默了。
他清楚自家闺女的心思,也明白有宋谨书珠玉在前做比较,沅水县那些以前觉得还不错的小子们一个个都被比下去了。
这么优秀的女婿着实不好找,错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这个店了。
叶镖头深吸一口气,蓦然笑出声来。
他不再矫情纠结,爽快道:“既然这对小儿女之间彼此有意,咱们做父母的也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老古董,明儿我便带婉婉回沅水县,姐姐姐夫准备好就遣媒婆登门提亲吧!”
毕竟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可不是三两句话那么简单的事,礼节之繁琐,也表明男方家庭对女方的重视。
叶镖头提起茶壶给自己与宋老爷各倒了一杯茶,“姐夫,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好,干一杯。”
二人相视一笑,此等关乎宋谨书与叶婉一辈子的大事就这么口头定下了。
叶镖头从前院书房出来时面带笑容的消息很快传入宋谨书耳中,他当即愉悦地勾起唇角,心中明白结果肯定如自己所料,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而这些天压在他心口的石头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
女子十五及笄,通常会邀请亲朋前来观礼,意在告知亲朋姑娘已长大,同时也是在提醒那些有儿子的家庭,若是对人家姑娘有意,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那一天对于姑娘家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存在,马虎不得。
叶婉十五生辰那日正好在路上,没能及时举办笄礼,故而父女俩一回到沅水县,叶镖头就拜托邻居家的七婶婆帮忙操持,为叶婉办了一个还算体面的笄礼,热闹了一整条巷子。
与此同时,消息也随之传遍整个沅水县,不少认识叶镖头的人纷纷上门打听,仅十日功夫,便有两三户人家遣媒婆登门询问,叶镖头皆委婉拒绝了。
都是一个县城的人家,往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叶镖头拒绝一家两家还情有可原,可拒绝的人多了,坊间闲话也就顺其自然的多了起来。
有人说叶镖头疼爱闺女,打算多留闺女在家几年。
又有人说叶镖头挑剔,去了一趟京都眼睛就长天上去了,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
还有些因叶镖头拒绝而心生怨恨的人家管不住自己的嘴,四处编排,愣是将叶婉说得一无是处来尝试挽回他们那卑微可怜的面子。
直到中秋过后,青虎镖局正门大开,有媒婆携礼登门,大家伙探听之下才知晓登门的是长陵宋家。
如此一来,叶镖头拒绝别家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
探望
谁家有机会与长陵宋家结亲还会去考虑别家?
那不是脑壳有问题, 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沅水县都沸腾了。
有人震惊于事态发展,诚心给叶镖头道喜;有人羡慕嫉妒, 将那些酸言酸语四处诉说;还有人一改平时的做派,上赶着巴结叶镖头,希望能搭上些许关系为自家谋利益。
不过,表面上诸多反应有好有坏,但私底下说得最多的还是“叶婉那丫头配不上宋家大公子”之类的言论, 叶镖头与叶婉都只晓得,终是当成耳旁风, 听到也不在意。
“姑娘。”小梅气呼呼大步走回来,一边将挎在手腕上的菜篮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一边骂骂咧咧口吐芬芳,“奴婢从菜市场回来路过巷口正好听见杏花那小贱蹄子说您坏话,她在附近嘴碎也就罢了, 竟是满大街跑, 不管见谁都往外喷几句, 呸, 真晦气。”
“这样啊?”
叶婉抬眸瞥了小梅一眼,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起什么太大反应, 随便应一声又继续忙碌手头上的事情。
“对啊!姑娘您是没亲眼见到那副嘴脸, 她自己婚事不顺利不从自身找原因,还非要出去嘴碎乱编排,酸不拉几, 也不怕说多了折掉自己福气。”
小梅越说越气愤, 猛地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一大杯, 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
“然后呢?你跟她动手了?”叶婉漫不经心地打量小梅略微凌乱的头发和衣裳, 确认身上没有伤才放心,“叫你别管她们你不听,咱们自家的小日子过得不舒心吗?何必理会那些人让自己瞎堵心?”
“奴婢也不想啊!可是,可是……”小梅气急,“可是杏花那小贱人实在太讨厌了,从小到大,有她在的地方总少不得搬弄是非,还总说姑娘您的坏话,奴婢,奴婢就是气不过。”
小梅别过脸,心烦意燥愣是半日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