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奉和张医师两人仔细看过,不约而同皱起眉头:“殿下,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太子殿下眼中有光:“不知道,但是一箭穿透的魏勤现在康复中……我想去试试,是否如这封信所说。”
周御奉和张医师又把这封信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又问:“他们所说的检查又是什么?”
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同步摇头,又同时摊手,异口同声:“去了才知道。”
周御秦张医师对太子殿下也实在没有好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入春以来病情加重,最后两人行礼:“太子殿下,如果您上飞来医馆,能否把我们也带去?”
寝宫对峙
太子妃首先摇头: “上元节东宫宴, 殿下不能缺席;按大郢律,太子离开国都城,需要陛下首肯, 只怕……”
周延和张医师可太了解润和帝的脾气, 他绝对不会允许太子殿下自行上山;但飞来医馆的书信中, 提醒太子尽快上山检查。
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脸上的笑意明显:“上元节前后三日没有夜禁,也不用上朝,如果我在东宫宴结束后离开国都城,在上朝前赶回, 也许可以。”
张医师倒吸一口气:“殿下,飞来峰越往上越难爬,您的身体……”
太子妃心细如发:“殿下,上元节确实不用上朝, 但正月十五陛下与皇后那里您定是要去拜见,宫宴也不能缺席。”
太子趿坐着, 随手取了国都城的舆图,指出路径:“东宫宴结束,所有人离开大约两刻钟,我可以在结束前与诸位大臣道别, 之后由勉儿代为相送,这样可以赢得半个时辰的时间。”
“东宫到国都城门有三条主路,到时全都挤满灯会游玩的百姓和达官贵人, 出游马车会把这三条路完全堵住,我会改扮坐特制马鞍走最偏僻的路,到城门大约半个时辰。”
“城门到飞来峰山脚下, 骑马大约一个时辰两刻钟;骑马上山,也是差不多时间。”
张医师仔细计算:“殿下, 即使这样,您到飞来峰半山腰也已经子时了,连夜爬山您肯定受不了。”
太子胸有成竹:“我在等,等一个上山特别快的方法。”
周延和张医师面面相觑,这么多年相处的经验,太子从来不盲目自信,就算是搏命相拼也必定做了诸多准备,他们除了相信没有其他念头。
“殿下,那我们现在就收拾行囊。”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兴冲冲地告辞。
太子妃有双特别大而黑亮的眼睛,转起来有那么一丝调皮:“殿下,你在等七叔?”
太子笑而不语。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太子妃婚前有多调皮,婚后就有多沉稳,“可是,还要提防锦王。”
太子微一点头:“锦王生性多疑,我已经给他布了许多疑团,全部捋清要花不少时间,至少上元节三日夜游,他肯定捋不完。”
“闲妃想要给锦王纳平妻,以增加他们的助力,陛下不同意;最重要的是,锦王瞧不上,只是闲妃一厢情愿。”
“陛下身体仍然虚弱,闲妃还在硬缠,遭殃的只有锦王。”
“再退一步,如果东宫六率无法保证我在国都城的安全,也只能说,我手下都是酒囊饭袋,没有活着的必要。”
太子妃直接捂了太子的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太子笑得宠溺,握住太子妃的手。
大管家在门外通报:“殿下,旅贲军队正求见。”
“进。”太子负手而立,太子妃从侧门离开去检查东宫宴的各项事宜。
没人进入。
大管家再次通报:“殿下,旅贲军队正在外面求见。”
太子立刻推开书房门,只见小院里站着狼狈不堪的旅贲军队正,身上挂了不少彩,血腥味有些逼。
队正一见太子,立刻跪倒行礼:“殿下,飞来医馆大医仙的书信。”
太子吩咐:“来人,给队正处理伤口。”然后才接了书信,展开一看,脸色凝重而震怒。
队正身上皮肉伤不少,骨头倒是没伤到,一边呲牙咧嘴地任凭处理伤口,一边禀报:“殿下,您有所不知,从我们下到飞来峰半山腰,直到国都城,一路都有人试图劫走凶嫌。”
“重伤了四名兄弟,伤势很重,无奈之下,派人送去了飞来医馆。”
“等我们进入进入东宫所在街市,那些人再也没出现过。”
太子沉吟片刻,朗声说:“备马,带上凶嫌,随我入宫!”
“殿下,飞来医馆的大医仙还有一封信和一个盛满鲜果的篮子。”队正的书信贴身收好,沾了血迹,怕身上的血迹污浊了礼物,没有拎进来。
很快旅贲军士提着沉甸甸的果篮走进来,行礼后恭敬放好:“太子殿下,大医仙说上下飞来峰实在不便,一些水果表达谢意。”
太子把果篮放进书房,嘱咐大管家把书房存着的锦盒全都包好带上,拿着沾了队正鲜血的书信,径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