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找他们的规律!”应峥不耐道。
“……就是没有规律啊。”男人无计可施道,“他们几支小队轮流巡视,或近或远,好几次差点就撞上了,幸亏我们的人机灵反应快,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应峥瞟了他们一眼。
“陶延已经带着秦王的人一路向着虎贲营去,若我们预计不错,定然是秦王和明威将军已经谈好了,等他们合围,你们就在劫难逃,如今还有最后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及时抓住。”
几名龙骧军士卒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请应统领不吝赐教!”
“秦王在西北边境势力薄弱,绝不可让他与明威将军合作。”
“可您也说了,明威将军的女儿现在嫁给了秦王,他们本就翁婿关系……”
应峥俯视着远处绝尘而去的车队,哼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他们之间本无关联,唯有一个秦王妃……”
那几人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相互之间都看了一眼,交换了神色。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我们虽然投入了黑风寨,但是寨主对我们也不是十分信任,如何才能说动他们随我们一起行动?”
“你们只要说队伍里有十车现银,想必就没有人能拒绝的了。”
金陵城。
距离秦王车队离开金陵已经有了一天一夜了,楚王李睿登上了宫中最高的摘星台,俯瞰着大旻的这座王城。
笔直通顺的大道、鳞次栉比的建筑,攘来熙往的百姓。
真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如此的繁荣昌盛,让人为之心醉神迷。
他伸出手,手里握着一只磕了角的金兔子,这还是上次他从李珵手里拿来的。
原本是余清窈的旧物,是她从遥城带过来的心爱之物,就是磕坏了也不曾嫌弃,时常带在身上。
“明明可以不去,为什么非要去?”他看着金兔子,自言自语。
他之所以会一直带着这个兔子,还要起源于昨天夜里他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应峥从西北回来了,把这个金兔子带给了他。
一风尘仆仆的黑衣侍卫跪在地上,手里高举起那只蒙了一层暗红色颜色的兔子,几乎都快看不见金子本身的颜色。
“属下不负使命,殿下如愿所偿!”
他拿起了金兔子,刚沾了水的手指一搓,那暗红色就在他指腹上化出浅红的水迹——是血。
他如偿所愿?
李睿心里如擂鼓一般狂跳不止。
他的愿望莫过于是打败李策,拿到王位。
可是余清窈在他心中始终还没有想过要如何处置。
毋庸置疑他是喜欢她的,所以在她的身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可是她却如此不知好歹地弃他而去。
但让人难受的是,他竟比从前更放不下了。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梦见那些已经和他不想干的婚后相处。
梦里的余清窈满眼都是他,对他更是百依百顺,就好像世上他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余清窈了。
一名太监费劲地爬上登星台,扶着膝喘了几口气,才一路小跑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出。
”殿、殿下,应侍卫传了信回来了。“
李睿没料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收起金兔子,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应峥的人没能拦下陶延等人,让他们突围而去。
这也就是说李策和明威将军合谋的可能性变高,与镇国公徐默的关联进一步加深。
徐默从始至终都是明威将军最坚实的后盾,他只是站出来为明威将军说了几句话,市井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就如云消雾散,不见了 。
可见他的地位在金陵依然不可动摇。
为今之计,只有斩断李策和明威将军之间的联系才是最快速解除他们盟约的方法。
李睿握紧手里的金兔子,脸色铁青,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抉择,突然变得艰难起来。
明媚的午后,余清窈刚用完一碗甜粥。
身子就好了许多。
粥是谷城驿站清晨熬好的,一直用棉被裹着保温,打开的时候里头的百合和淮山都软糯糯的,差不多都快化在白粥里,喝下去,整个人就舒服了。
再休息一阵,精神就恢复了七七八八,两人又把堪舆图看了一遍,巩固了一下记忆。
余清窈重新问起了早上没有得到的回复的问题。
“你注意到了这里很不错,是觉得很适合伏击人吗?”李策从身后抱着她,随时方便帮她揉揉肚子。
不过余清窈吃饱后就不太乐意让他摸自己‘胖鼓鼓‘的肚子,因为她腰腹纤瘦,肚子里装一点东西都很容易凸显出来。
就像是一被喂多了食,肚子就圆滚滚的雏鸟。
“嗯……”余清窈是经历过一次伏击的人,会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