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的屈辱,黎云倏咬紧了牙槽,告诉自己绝不能在这里掉眼泪,身後的程珺野实在听不下去了,打算上前来和黎云幂分说一番,想不到却被宋今安捷足先登。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我这是在扞卫我们的权益。」
「我不懂你为什麽总是要这样!」
「我才不懂你为什麽每次都要为了这种事情来跟我吵架!」
两人就这样无视这头的他们,直接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
「要过户给谁都好,我会尽快完成过户,要是你不放心,律师你请,我一定配合。」
黎云倏迳自说完後便拉着程珺野离开会议室。
他们一直向前走,走得很快、走得很急,途中遇到很多人都没能缓下他们的脚步,直到走出元汇企业大门口,才终於停下。
「你刚刚为什麽不让我去跟你姐姐吵一架算了,她说的那些都是什麽话,哪有人这样当姐姐的??」
停下後,程珺野一开口便劈哩啪啦地为他抱不平,还拉着他的黎云倏只是低头不语,似乎有些呆滞,蓦地,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在倒下之前,被眼明手快的程珺野拦腰护到了怀里。
「你怎麽了?」程珺野关切地问道。
黎云倏已经用意志力强撑许久,因为忽然放松,身t给了最直接的反应,竟是完全的瘫软无力??
说话的他连牙齿都在打颤,「我真的很害怕。」
霍地,听得程珺野心头一酸。
在见到黎云幂之前,他完全无法想像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黎云倏如此退避三舍,但在临时gu东会之後,他才了解到黎云倏的所有情绪都是正常人会有的,就这麽短短的一个小时,黎云幂是那样的出言不逊、目中无人,程珺野都觉得受不了,那以前的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黎云倏该有多难受。
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没说出口的委屈,才忍得住这一切痛苦和悲伤?
思及此,程珺野亲密的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拥住的手不觉加大力道,怀里的他得到温暖,放任依恋,不知不觉就疲惫了起来,靠在程珺野的x膛上,徐徐地闭上眼睛,也不想哭、也不想动,只是任由程珺野这样抱着。
「我背你去车上好吗?」还抱着他的程珺野说。
因为实在没有半点力气了,黎云倏嗯了一声,答应了这个提议。
这个时候,分明都已经十月底了,就算有风能在他们耳边吹拂不断,白天的天气还是异常炎热,他却yu罢不能地想要更多一点关於程珺野的气息。
「我姐姐大我十岁,在她出生那年刚好是我爸的事业高峰期,我妈说因此我爸觉得是姐姐为他带来的福气,在姐姐出生後对她十分溺ai,之後我爸成为商界所谓的成功人士,得到很多注目,那些人告诉我爸,nv儿未来不能继承家产,让爸妈再生一个儿子,但当时的生育医疗并不发达,已经届临高龄的他们努力了好久都没能怀上,在一个机缘下,认识了今安哥的父母,得知他们不久於世的消息,基於种种原因,我爸妈将当时七岁的今安哥收养进门,也就是在那一年,已经五十五岁的我妈,居然奇蹟般的怀上了我??」
自觉贪婪地紧靠在程珺野的背上,缓缓说出这段从未向他人谈及的自己,闭着眼睛的黎云倏说得很轻很慢。
「我是男孩子,并且和今安哥不一样,我是爸妈的亲生儿子,但今安哥不是,在世俗的定义里,我所能拥有的b他和姐姐还要多上许多,从小我就很努力地想让所有人都能喜欢我,但不管我怎麽努力,世界上永远都会有一个人不喜欢我,就是我的姐姐,我爸妈曾经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巩固我们姐弟的感情,但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天,当着年迈的爸妈面前,我的亲生姐姐还是选择将我赶出家门,之後,我就成为你们看见的这样了。」
听着的程珺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脚印的向前走去,不疾不徐的迈开稳健步伐,似乎很担心颠簸了背上的他,这样的心意传达到了黎云倏的心底,用力攀着的双手一路上都不曾松开。
那一夜,程珺野点燃了年少懵懂学起来的洋菸,一口呼出,盯着空气中冉冉上升又随风飘摇的菸圈,明显心事重重。
"五十二赫兹先生,你是不是太久没有上线了!"
的,由苏名洁带着他,从工读生的工作台参观到总编辑的日程表,总览公司最大部门!
目前编辑部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苏名洁训练出动静皆宜、乾sh分离的技能,占编辑部最多人口的助理编辑每天忙的都是哪些微不足道的大事、在编辑部全权负责被总编辑骂的正式编辑每天做的又是哪些惊天动地的小事,nvx为政的编辑部,男x都能做什麽?
苏名洁花了一天的时间以口头介绍,再用四天的时间提供亲身t验,看着兵荒马乱的现场,经过周末那两天,程珺野终於因为jg神崩溃而哭了起来。
下个星期一抵达公司,程珺野又被黎云倏告知今日依然要去编辑部学习时,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