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动物,总是b较肥硕。即使一般常见的黑眶蟾蜍,也能养到大过手掌、要两手捧住的不可思议t型。
大概四年前,他曾抓来一只蟾蜍,取个「无敌惊天蛙」名字,绑上细草绳拿出去遛遛,吓唬附近在玩跳房子的小妹妹们。结果小妹妹们的家长跑来兴师问罪,然後老爸就扁了他一顿,扁完挂在旋转木人桩上一个时辰──现在那只「无敌惊天蛙」已经长得更为庞大了,胖嘟嘟的趴在池畔边缘一颗扁石上,眨着乌黑双目盯着他。鹅群走过也不影响他俩遥相互瞧,他倒是想把「无敌惊天蛙」这俗气名字给改掉,可能改成「煞气蟾蜍王」要不给牠褙个小包袱变成「煞气旅行蟾蜍」,总之「煞气」一定要有。
杜元士结束回忆,望向步道上闲聊胡扯的八位队员。这些年纪从十七至二十岁的队员们,身穿一套铁片编织黑银se背心、护腿护肩和胫甲一应俱全的鱼鳞甲套装。腰间配带一柄锋利笔直的横刀,漆黑刀鞘缀饰h穗流苏──真不愧是我猛豹游击队,每人皆散发出匹链煞气的黑豹气势杜元士心中生起一gu自豪,自豪持续没多久,暗骂起伯定符来。这小子说忘记带疗伤药,得回去一趟,结果拖到现在过五点了还不见人影难道中途被jj贼给掳走了?
他不等了,先把上头发下来的殖萍分给队员。通宝旗下子公司「微言生技」产品、昆捷系列低阶的敏x殖萍,虽然增幅不大时效又短,但品质安稳且价格便宜的两大优点,就足以列入公司行号大量团购的稿纸散落一地、零星遗落的私人包袱。甚至还有啃掉几口的糕饼与包子,直接放在盘子里,余下食物残渣这个烂摊子看样子人人都走得很匆忙。
「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苏赋觉得不对劲,他赶紧走到五号包厢,却见桌子歪斜、草蓆起皱,琴鼓乐器除了他自己的以外,全都无一遗漏带走,和别席客人一样匆忙离去,连张字条也没留下。他迅速上榻收拾筝匣,甩到身後背好,下榻时隐约听见楼上传来只字片语的谈话声。他不敢多留片刻,加快脚步,走向通往一楼的梯口处。
不知发生什麽事,情况真的不妙他下楼所见,与「卧葭评论斋」并无二致,两厅空荡荡没有活人。最不能离岗的掌柜,同样失去踪影。仅余大门以来直至柜台前的红绒地毯上,夹道伫立两排杀伐气盛的青铜雕像。每一尊动也不动低着头、双手合握一柄银亮长剑,竖刃在面前。
大堂沉甸甸的压郁氛围,令他吞咽一沱口水,心头开始不安。他不知利剑会不会突然斩下,心中提高警惕并目不转睛盯着雕像,迈出有点打颤的大腿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他攥紧手里的匣带,掌心慢慢沁出微汗。
终於跨过门槛了
苏赋站在前廊大松一口气,看着门内两边罗列的冷酷群像,庆幸那些雕像没做出什麽暴力举动──他安全了。他转身步下木板台阶,檐荫逐寸褪去,走至昏yan斜照的街边。然後他发现自己,落入一场更加庞大更加不妙的危险里──
一向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喧闹长阪街,此刻整条宽阔大街是一片寂静,只剩树叶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店铺商家全都打烊关门;路摊商贩人不见,徒留一口口滋滋作响的滚烫油锅、吊着铁槌水果刀和修理工具的五金摊位、炒面铁板烧着丝丝泊烟的露天小吃、cha针线轴叠衣成堆的流动服饰、卖匕首短刀和捕兽夹的猎户摊车;家家户户皆紧闭门窗,对面左边数条小巷还冒出几个探头探脑的蜥蜴脸,屋檐下倒伏着更多只的蜥蜴人。几扇韧皮纸窗被戳了不少破洞,许多窗内绿瞳都往苏赋这儿瞧,但不是在看他,而是三段那边
「这位公子,你怎麽还没离开长阪街?」面摊走来一个t态肥硕的围裙大叔。他手里握着两柄崭新的锋利菜刀,米se吊带围裙浸濡了许多处h痕w渍。
「请问老板,此地发生何事?」苏赋见对方一脸横r0u样貌、握着两柄大菜刀,信步走来。他心里有点怕怕、左脚往後挪,准备一有状况就撤腿逃跑。他拱手说道:「为何街上游客骤然消失。」
「没人提早通知你赶紧离开吗?清场组到底在g嘛,混吃等si啊,有够废的啦!」菜刀大叔骂骂咧咧地说:「这条街有『翠甸』和『杜家』两帮人马正在谈判,谈判破裂就火拼起来了。公子,我看你找栋屋子躲进去b较安全。」
「啥?火拼?」苏赋愕目一怔,这种难得一见的衰事竟给他遇上了。他姆指朝身後一b,说:「那我躲进杜园可以吧?」
「来不及了,你看──」面摊大叔刀指杜园大门。苏赋一回头,只见大门内两列并肩而行的竖剑雕像,节奏jg准踩着咚、咚、咚、咚、咚整齐划一的沉重步伐,鱼贯走出来,堵在前廊上排成一排。
「你到我面摊桌子底下躲躲吧。」菜刀大叔说。「愿老天保佑你,好手好脚的渡过这场灾难。」
「真的?太感谢了。」苏赋拱手敬礼。「老板要一起?」
「我就免了,领人薪俸替人办事。我吃杜家米饭这麽多年,是时候该为杜家尽一份心力。」肥硕大叔交叉嗑响菜刀,嗑得铿锵嘹亮。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