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每次他说他难受的时候,周清第一个都先问有没有吃药,这是被纠缠太多次疲惫不堪后的办法,毕竟所有人都在说爱人和亲人无法完全帮助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得到治愈,还是要依托现代医学。但是即使是这样,这种冷冰冰的、套路化的询问,在已经感到痛苦的病人那只会让他更加难受吧?
起码不要那么傲慢,起码他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周清抬手摸上许慎珣的脸:“你希望我伤害你是吗?”
许慎珣眼中泛起动人的眸光,他的脸上像是涂了胭脂一样。
周清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沙发上,他骑在许慎珣身上,神色冷淡,手指缩紧。许慎珣在窒息的疼痛中看到主宰他命运的神明,而他毫无反抗,任他施为,像刚出生就被选为祭品的羔羊那样,在平静而温驯的幸福中献出自己的所有。
先是无法呼吸,然后是胸腔传来辛辣的疼痛。明明意识已经渐渐模糊,面前的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因为窒息被阻断了似的,满眼只有那人居高临下的、仿佛在打量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的眼睛。
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不好的——许慎珣想,就在他昏过去的前一秒,掐着他脖颈的手松开了。空气一股脑地涌了进来,许慎珣立刻开始剧烈的咳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片刻后他才感到脖颈上火辣辣的痛,应该是肿起来了,也就是说他的脖颈上现在会留下周清指印痕迹的淤痕。许慎珣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他还没有把气喘匀,就被人一把揪住头发拽了起来。周清和他亲吻,唇舌纠缠绞弄间发出暧昧的响声。许慎珣愣了片刻,在他热切地想要吃回来之前,周清已经按着他的脸把他按了回去。
脸被死死地按在沙发垫子上,从周清的指缝间,许慎珣能看到周清用拇指擦拭自己红肿湿润嘴唇。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隔着裤子扇了下许慎珣下面那高高鼓起的一大团。
“真是下贱。”周清说。
只是这一句话,许慎珣感觉自己的鸡巴简直硬到像要顶破裤子似的。但周清没有丝毫要帮他解放的意思,只慢吞吞地解着许慎珣的衬衫扣子。许慎珣实在没办法等下去,他抓住周清的胳膊,哽咽道:“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