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
她拍他一眼的水,嗔道:“那会儿小呢,我娘陪着。”
阮玉胡乱抹了抹眼,有些高兴,“那我成了头回。”
听此,贺元脸色就不太好看。
一池温泉仿佛也黏糊起来。
她轻讽,“你要在意这个,和我好甚。”
阮玉才晓得稀里糊涂说错了话。
他不急着道歉,只近了贺元身胡乱作怪。
她被阮玉抵在山石旁,他眸色晦暗,“我当然在意,可比起在意,如今的你都是我的,岂不更快活。”
贺元嫌他肉麻,闹道:“疼,抵的疼。”
阮玉却往下,他轻哼,“你不疼,怎么晓得教训。”
贺元当他不过寻了借口变着法折腾,连骂几句。
阮玉充耳不闻,只让她的骂声逐渐没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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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两日,阮玉才带了贺元去园林。
虽少有帝王前来,园林里的走禽倒也精心养着。
阮玉带贺元打猎,还求她穿那日胡服。
贺元才不惯他臭毛病。
偏偏着了男装。
那男装是早早准备好的,丫鬟们伺候她穿好。她对着镜中一照,颇觉得几分清俊。
她往内殿出来,还得意洋洋冲阮玉挑衅一笑。
阮玉先是没说话,等她走近,故意上下打量,一把搂着纤腰调笑道:“哪儿来的小兔子。”
又撇去那遮掩不住的鼓囊处,“咦,这是何物。”
气得贺元狠狠掐他手,又好几记眼风扫他。
好好的帝王,竟成了那不成调的小流氓。
小流氓兴致高昂,抱起贺元往园林跑,惊得贺元搂紧了他的脖颈。
他还是头回彻底甩下帝王架子。
仿佛再现少年模样。
可他怀里的贺元知道,阮玉的少年才不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