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郎君,求一道平安符的。”
目光相触,卫驰将身子转回站直,没再看她:“那平安符呢?”
“平安灯没来得及点,平安符亦没来得及求。”沈鸢声音低下来,显出几分哀婉,后面的事情,不用她说,卫驰都看到知道看到了。
卫驰看见她脸上的哀戚,没有再问,片刻之后,再次回头问道:“心情可平复了?何时准备进去厢房内查看?”
沈鸢捏了捏手心,抬眼与之四目相对:“就现在。”
卫驰颔首,沈鸢平复心绪的速度远比他料想得快。崔默住过的厢房,就在不远处,近卫已奉命搜过一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没有任何发现。卫驰不认为崔默会蠢到将账簿或官银藏在自己所住的厢房中,叫沈鸢前来,不过是为了能让她更好地接受现实,好尽快平复下心情。
现下看来,倒像是他多此一举了。
不过话既已说出,去厢房再看一遍也没什么不好的,卫驰迈步在前,沈鸢紧随其后。
崔默所住,不过是寺中最简单的厢房,灰白泛黄的墙面,窄门窄窗,窄小的木床靠墙摆放,旁边挨着一张方形短桌。房中布置可直接用“简陋”二字概况,也当真没有什么可搜了。
沈鸢却看得很认真。卫驰站在她身旁,没有打扰,半晌,见她没再左顾右盼,方才开口道:“崔默已死,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账簿。”
卫驰说着,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沈鸢道:“关于账簿的藏匿之处,你可有什么想法?”
沈鸢心头了一下紧,思及藏在毓舒院妆奁内的那个木筒,没敢开口回话,只将眼垂低下来,落在空空荡荡的地面上。
卫驰看住她,他方才的话,不过随口一问,意在让她放缓情绪,没想话问出口,她反倒还紧张起来了。
“怎么?知道?”
沈鸢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起了,方才那黑衣人临死前所说的话。”
“他们仍未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账簿应当还在崔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