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邪,喝道:“朕令:坠落!”
已是近到元木真身周不远处的干将剑与莫邪剑,顿时剑身剧烈颤抖,刺耳的嗡鸣声中,一圈圈真气流波呈不规则的圆弧状接连散出,在血色苍穹下,勾勒出碧波荡漾般的场景!
两剑没能再进一尺,但也没有在元木真的喝令下,真就当空坠落。
两股力量激烈交锋,犹如两头较劲的蛮牛,瞬息之间谁也没能奈何谁。
赵宁转头去看,就见控制长剑的老板娘与书生,此刻都是聚精会神、牙关紧咬。
前者的结印的动作停滞于半途,纵然拼尽了全力,十指也无法结下下一个剑印,反而颤抖不已;
而书生伸出的持扇手臂,也在奋力往下压,却好似是绑上了万斤大石,难动分毫,反倒是是脸色越来越白。
这个刹那,两人都在奋力支撑。
相持只是眨眼间的事,赵宁去看老板娘跟书生的下一刻,耳畔的二胡声陡然变得激昂,正如那银瓶乍破水浆迸,又似那铁骑突出刀枪鸣!
赵宁视线转移,这便眼见拉二胡的老头子,动作已经快了许多,沉浸其中的样子好似在捞月勾日,须发抖动时有癫狂之意,一拉一送间不失雄发之姿。
闭眼盘膝而坐的小姑娘红蔻,粉嫩的脸颊则已是一片潮红。
高空上迟滞片刻的轩辕巨剑,剑锋一转,再度向元木真劈了下来!
这回它的速度更快,原本石磨般暗淡无光的剑身,竟然映出耀眼夺目的银光,剑身两翼急速往后流溢的真气更加磅礴,仿佛一剑可擎天,一剑亦可沉陆!
与此同时,赵玄极再度一拳轰向元木真!
元木真脸色暗沉。
闪电间,他放开了干将、莫邪两剑,左臂大袖一甩,立时带起一股长达数百丈的真气飓风,迎面碰之的赵玄极,如遭铁骑冲撞,顿时倒飞出去!
于此同时,他右臂握拳上击,跟斩落的轩辕巨剑接在一处。
一时之间真气云爆,天空好似裂开,骤然扩散开的圆面真气,竟然将血色苍穹都给遮盖住,蔓延出去不知道多远,好似将天空分作了上下两半!
天空中不见了元木真,也不见了轩辕巨剑。
抬头仰望的晋阳军民,看到这一幕无不是嗔目结舌,有那胆子不大的,更是被这天威般的景象,给震得当场膝盖发软、跌坐在地。
老板娘与书生身上压力顿消,都是眼前一亮,于是剑印结上,折扇挥落。
一抹妖异的赤线,一道森寒的白光,在真气海洋中划破了当空!
当真气流散,赵宁再看到元木真时,就见对方已是在另外一个更远的方位。
他的左肩衣袍破裂,伤口肉眼可见,右腿同样有一道血口子,深度不浅!
众人合力,发挥了无与伦比的战力,终是让元木真受了伤!
左肩与右腿的伤口,元木真没有如何去理会,他的确受创了,但也不过是轻伤而已,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这两道伤口,却让他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眼前这群王极境的大齐对手。
能让他受伤的存在,无论如何都容不得轻视。
“赵玄极之外,这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南朝修行者,手段可谓是不俗。”
元木真沉着脸这样想,“倘若只是一个人,纵使言出法随的手段不能夺他们的剑也不能毁他们的剑,但也能迟滞他们的剑势,我要胜之并无难度。
“但是现在这样的人有三个,三剑配合之下便有些麻烦。
“赵玄极这老匹夫,仗着赵氏绝学‘掠空步’,也能须臾之间近我的身,半途拦截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天人境,如果只是这老匹夫,我反手就可灭之。
“三剑之中,轩辕剑正面威力最强,干将莫邪不过是胜在神出鬼没而已。
“那老头子的二胡声,也颇有些玄妙之处,若不是朕的真气调动略微受到了影响,刚刚也不可能避不过干将莫邪的剑锋。”
念及于此,元木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的目光落在赵氏大宅屋顶上,轻笑一声:
“南朝果然还是有些人物。比之只会仗着传国玉玺逃命的宋治,你们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这趟晋阳之行,朕能收获这些惊喜与乐趣,算是没有白来。
“既是如此,今日你们就陪朕好好游戏一番。只希望你们能撑得就些,让朕能够体会到更多欢乐。
“毕竟,今日之后,这普天之下,也就无人能给朕作陪练了!”
说到这,元木真的身影乍然消失在原地!
之前他只是站在原处,以目中无人的姿态迎接众人挑战,而现在,他改变了战法,开始正面抢攻!
老头子、书生、老板娘与赵玄极等人,在经过刚刚这番跟元木真的交手后,俱是面色暗沉、心神凛然。
天人境究竟是什么存在,有多么强大,每个人都切身体会到了。
仅仅是抗衡对方言出法随的手段,老板娘与书生就已是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