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肖齐看着这些照片,问他。
“在你走的第二年。”江清池老实交代。
肖齐点了点其中一张照片,看着他。
江清池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进行说明:“怕记错你的住所,所以拍了一张。”
肖齐又指了一张。
“那天你去参加聚会,好看,忍不住拍了。”
“那这个呢?”肖齐咬牙。
江清池看着这张照片,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肖齐有些冷漠。
这张照片是在公园拍的,那天肖齐本想过去摸摸路人的杜宾犬,也得到了同意,但肖齐还没有走近就见它猛地朝自己扑来,他大概以为人家要咬他,吓得退后了好几步,等狗和狗主人走了才抿起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样的照片还有很多,肖齐大多数都没办法确定是自己哪一天的样子,但江清池每一张都可以答上来。
肖齐看着其中一张穿病号服的自己,突然不说话了。
江清池抬起他的下巴,兜着他的脸晃了晃,问他:“怎么了?”
“老太太说的,把我背去医院的男人是你吗?”肖齐看着他。
江清池也想起那天,很轻地嗯了一声。
肖齐眼神里的生气已经很少了,慢慢又有些难过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肖齐贴过去抱住江清池的腰,声音闷在他的肚子上,“疼迷糊了,原来不是梦。”
江清池摸了摸他的耳朵,心也跟着软了软。
过了一会儿,见肖齐不那么生气了,江清池才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亲他的嘴唇,和他说:“照片能还我吗?”
肖齐一愣,下一秒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两天天气又更冷了。
江清池洗完澡出来时,肖齐刚套好一床新被子,从里头钻出来。
“开空调不就好了。”江清池把毛巾盖在头上擦了擦,捏着一撮头发拉直,又长了,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剪短。
“暖气闷闷的,不喜欢。”肖齐正面朝下呈大字趴在新换好的被子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全是他们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
“三点水,你也过来闻闻。”肖齐邀请他。
江清池扬了扬唇角,听话地朝他走去。
“好香啊。”肖齐说完感觉床垫微微下陷。
“那我试试。”江清池的声音靠得很近,仿佛就在头顶。
肖齐想扭头,江清池的掌心突然压着他的小腹,扶着他的腰把他翻了过来,不等人反应便俯身亲了下来。
江清池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地亲他,甚至常常自己还在讲着话也要亲,肖齐心想,江清池真的好喜欢接吻。
分开时肖齐张着红肿的唇喘着粗气,眼神被吻得迷离,手还伸在江清池的衣服里。
江清池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吸了一下,点头赞同他的想法:“是挺香的。”
肖齐被他带着潮意的头发冰得一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大院的夏天,在江清池的房间里,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玩闹,自己当时只是被他用手贴了一下肚子就起了反应。
肖齐那天晚上回去便做了梦,梦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江清池把冰棍换成了别的东西塞进他嘴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对肖齐做了比现实过分一万倍的事情,以至于肖齐醒来后缓了好久好久,也害怕得掉了几滴泪。
江清池压在他身上看着他,已经擦得半干的头发挡在额前,盯得久了,一滴水珠悬在了发尾。
肖齐的不安逐渐被安抚,他伸出食指,点了一下那滴水珠,透明的小水滴顺着它的指腹流到了指缝,仿佛渗进了更深的地方。
凌晨两点。
屋内还是开着暖气,为了不弄脏,新被子被挪到了飘窗上,肖齐脸上的薄红不知是因为暖气闷得还是别的什么,一直都消不下去。
手腕被压着,肖齐的指尖止不住地在颤,江清池的头发早就干了,现在正扫在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很痒。
今天于敏敏的话回荡在肖齐脑海,他抖着声音问他,“为什么剪了?”
江清池轻轻抓着他的掌心,用拇指蹭他手上的水渍,又把拇指插进他的指缝,缓缓动作着,在肖齐呼吸声加重时问他:“你想要我把头发留长吗?”
肖齐踩在床单上,支起修长的小腿想往后退,下一秒又被拉回,他把脸埋进枕头,露出的半边耳朵红得滴血,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喜欢的话我就想…”
江清池擦了擦他嘴角不自觉流出来的液体,问他:“为什么?”
肖齐靠近他,亲着他的唇,含糊地开口:“因为我喜欢的是池哥。”
往后余甘(完结)
昨晚夜里一点,窗外开始飘雪,后半夜睡得熟了,但依旧能感觉到雪下得不小。
今早起来,院里的雪已经没到了脚踝。
一道小身影慢吞吞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