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见她眼泪已经掉下来了,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似乎有些自嘲意味:“家族里的人只关心权利、利益,只在乎我任务完成的好不好,有没有给家族增添筹码、话语权。
他们从来没问过我每天开不开心,现在的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完全把我当成工具,可能也只有谢尔盖吧,他偶尔会关心我,问我喜欢吃什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这也是我对他产生好感的原因。
不过说真的,我也不敢确定他接近我是因为想在我身上得到利益,还是真的喜欢我。”
好家伙,这磕给我唠的直接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就纳闷好端端的你煽什么情啊?本来脑子里正琢磨坏事儿呢,你这么一煽情,我再动手,那显得我多不是东西。
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但又不能不回应。
我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膀:“没事儿,我说过要把你推上牧首的位置,等你拥有了无上的权利就不需要在乎这么多了。
当然我也不是强迫你,等真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你选择,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想过正常人生活那就直接告诉我,我再推另外一个人上去也无所谓。”
“都听你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没敢接话,感觉再接容易出事儿。
说真的,有时候我都特佩服自已,招女体质可真不是说着玩的,随便玩点骚操作都快让索菲亚爱上我了。
但这也合理,因为五行灵体本来就有这能力,男女分属阴阳,阴阳是互补的,但五行灵体就不是阴阳那么简单了,它可以融合世上的所有灵气。
换句话说,五行灵体对世上的所有人都有吸引力,我要是穿个女装出去遛遛,说不定都会有大老爷们跑过来管我要微信。
你要说这是好事儿吧,确实,跟人打交道是真方便。
可你要说这是坏事儿也没毛病,毕竟这么多感情债,搁谁身上谁不头疼啊?
就这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帮索菲亚疗伤,还行,总算糊弄过去了。
我把睡衣扔她身上:“那个西方教廷的圣女叫什么名字。”
“卡洛琳·琼斯。”
“等着,她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扔下这句有点装逼性质的话,我转身要往外走。
索菲亚又在我身后喊了声:“顾……言?”
等我回头她又试探着问我:“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我嗯了一声:“挺好的,就这么叫,你要喊我主人我真还不习惯。”
“那,顾言,谢谢你。”
她说话时候眼神真挺诚恳的,还下床朝我行了个欧洲的贵族礼。
哎呦,这优雅的动作看得我心里还真有点痒痒,我赶紧冲她摆摆手:“歇着吧,我在楼下餐厅等你啊,打扮漂亮点再下来,顺便鼓舞一下那些随行祭司的土气。”
“知道了。”
然后我转身,特意放轻了脚步凑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拽开。
果然,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贴在门上,留着长头发是佟若卿的,另一个自然是申公序。
俩人正聚精会神的偷听呢,没料到我突然袭击,好悬没栽个跟头。
以退为进
“喜欢听墙角是吧?”
坐在楼下餐厅,我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扫视着对面的一男一女:“申公序无所谓,你一直有这毛病我也懒得说你。
可你偷听就偷听,为啥要带我家小若卿一起啊,非得给她带坏了是吧?”
毕竟被抓现行了,佟若卿有点心虚:“对不起啊顾言,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有点好奇,所以才被申公爷爷忽悠着偷听的。”
可申公瞪着俩眼睛:“操,你这小姑娘是真能编瞎话啊,不是你说顾言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要帮柳青青把关,才拉着我过来听的么?
啊,现在被抓着了你不认账了,还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跟谁学的这操行。”
“我没有……”
“你在说你没有?”
给申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小姑娘心眼子还不少,顾言你以后得防着点。”
佟若卿委屈巴巴的:“顾言我真没有啊,你要相信我。”
俩人演这出给我整不会了。
但眼见着佟若卿都快哭了,我肯定得向着她啊:“那么凶干啥?吓着人家了,甭管谁对谁错,你个爷爷辈的不得让着点小辈儿么?”
“你装鸡毛好人呢?”
看我拉偏架了,申公又把枪口对准我:“跟那小娘们儿在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还用巫阵把动静给屏蔽了,说自已没干坏事儿谁信呢?”
“我啥也没干啊。”
他白了我一眼:“上嘴唇碰下嘴唇,话说的容易,干没干你自已心里有数。”
给我整乐了:“啥意思啊?栽赃我,想把刚才偷听那件事儿岔过去是吧?”
“是不是的,你自已不明白咋回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