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继续作壁上观落井下石,自己早已硬烫得不成样子的性器便忽然被触碰了。
桂祎真是神志不清了。他居然在极度难耐中,不得章法地抚摸自己硬挺的性器,拉扯时堰的裤腰。
居然真被他碰松了腰带的卡扣。
时堰再没办法忍耐,猛然将他翻过身抵在门板上,手指随意试探了几下,便将性器狠狠撞了进去。
这是个骄傲的、从没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的男人,一朵高傲而糜烂的玫瑰。
时堰不顾对方隐忍的喘息与哭吟,动作缓慢而深入。他像是要把这朵花捏在掌心,一点点研磨出猩红鲜甜的花汁。
炙热的性器上虬结的青筋摩擦着肠壁,桂祎双手抵在身前门板上,脖颈扬起,微湿的黑发有几缕粘在颊边,一直蜿蜒到浸了汗的白皙胸膛。
“前辈……”
“我怎么样?”
时堰也忍得额头涔涔渗汗,问话的声音几乎偏执。
他说:“你的眼睛,究竟看得见谁?”
“真是……烂透了。”
他终于如野兽撕咬猎物血肉般,急切地冲撞起来。一下一下,粗暴地顶过那处软肉,一直到最深处。
桂祎终于克制无法,隐忍地、沙哑地哭叫出声。
他只感觉自己呼吸几乎粘滞在喉口。
高傲的玫瑰终于被粗暴的动作、被羞耻的快感打败了。
时堰流着汗,沉醉了一般嗅闻他长发与后颈。身下操干的动作却半分不放慢,像要将人弄死在这里。
死在这也好。
他彻底脏了,烂了。
猛兽将利爪刺进猎物心口,拉扯出他美丽皮毛下,腐烂的心脏。
那头高傲又孤僻的头狼,终于被他眼中低贱的鬣狗,分而食之了。
桂祎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按着弄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时,时堰喘息着射进了自己体内。
他被那温度烫得双腿发颤,头脑空白,结束时甚至站不太住了。
桂祎抵着门板平复许久后勉力转身,死死抓住对方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自对方西服口袋里摸出包烟。
他见过时堰抽烟。
烟被取出后,烟盒便失去控制落到地面上。
桂祎把滤嘴叼在齿间,仰头让时堰为自己点燃。
烟雾袅袅缠住他漂亮苍白的面容、仰头露出的一段脖颈弧度。桂祎深吸一口烟气,却因为实在不甚熟练——或是心绪着实不平,居然呛了下。
他低头捂嘴轻咳,在时堰面前露出遍布红痕的玉白后颈。
感受到时堰扶住自己,他才松手捋了下自己颊边微乱长发。
桂祎终于摘下自己温和有礼的假面,极为好听而湿润低哑的嗓音轻声道:“你他妈……”
“到底为什么?”
时堰罕见地笑起来。
他一只胳膊自桂祎身后卡住对方,余下一只手便挑起他腰背后长发摩挲着。
“我说了。我很仰慕前辈。”
桂祎怒极反笑,把烟头暗火往时堰小臂重重烫去,用了死劲把他推开。
他扯了纸草草擦去腿间湿黏体液,提上西裤扣好衬衫,转身离开了。
没忘了使力把隔间门甩上,砸出声巨响来。
只有薄薄一件衬衫的小臂被烟头烫得生疼,时堰却丝毫不恼,顺势坐在马桶盖上,昂贵的西装垫在背后。
然而他心情很好。
一朵漂亮又缠满棘刺的玫瑰。扎得他掌心鲜血横流。
很有趣。
时堰拢了把自己脑后长发,忽然想到什么,最终还是任由其披散在背后。
发带被扯走了。更何况时堰顶撞他时,咬了他后颈一遍又一遍,此时不知是个什么狼狈的情况。
桂祎埋头前行,不愿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
他烦透了。可偏偏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且不说时堰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单就是这件事——难道还要他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自己被一个后辈强奸了?
这没可能。时堰真是让自己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
他脑中思绪乱作一团,几乎想直接将时堰杀了,却忽然又听见人唤他。
“桂祎前辈?”
——又他妈是“前辈”。
桂祎顿住,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转头向对方颔首:“你好。”
是个自己还算熟悉的后辈,平时还算谦逊,桂祎慢慢按下自己满心烦躁来应付他。
“关湖,你好。”
这是个几乎有些青春气的年轻人,神色表情却严肃得过分,比时堰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湖状似面色如常地同他寒暄,目光却落在他过分红润的下唇。
明显是被谁吻咬过了。
被谁先下手了呢?他细细审视着桂祎因愠怒而微微发红的耳际脖颈、有些汗湿的额发、轻轻颤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