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完了!跟你二姐一样,彻底没了指望了!想当初就不该给你起‘玉漏’这么名字,财气都漏走了呀!”
玉漏抬起眼皮,“二姐怎么了?”
不提还罢,一提起秋五太太更是恨得脸皮紫胀,倏地拔座起身,气得满屋打转,“你二姐在陆家给人捉了奸,陆家初十来人,叫我去将人领回家来。我简直臊得脸皮没处搁!”
玉漏也惊得站起来,“二姐和人私通?和谁?”
“她要是出息点和个什么官老爷阔公子的倒又好了!偏是和给陆家裁做衣裳的裁缝徒弟!”秋五太太气得发笑,“你说说她,现给陆家大老爷做着小妾她还不足惜,陆大老爷哪里不好?年纪嚜是大了点,也不过才四十多,男人家,五十岁都能生养。她只等着养个儿子,那些家私还不有一半落在她手里?偏这蹄子又和那千刀砍万斧劈的裁缝生出些是非来!”
说着说着,吭地又一声笑,笑得脑仁痛,笑得泪眼朦胧,“我还叫你说她,你还不是一样,都是下贱命!”
玉漏骨头经不住一颤,扶着八仙桌复坐下去,“这么说,陆家是不肯再要她了?她是不是挨了陆家的打?”
秋五太太咬着牙关道:“我看打她一顿还好!人家倒没有打她,只叫我领回来,跟你爹讲,这样不规矩的姑娘他们无福消受。你爹臊得连着好些日子不敢再往陆家去,胡家和陆家的书文往来他都没好意思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