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隐藏泪意,又抬起头朝着眼前的虚无再度绽出宽慰的笑,“不过,没关系的,之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司马yan,“你还记得刚刚的事么?”
“我跟着姐姐的味道找到秘境里,却没能发现姐姐,后来,我遭遇了一场火灾,”他说,“现在的我大概是si了,才会和姐姐重逢吧。”
居然是跟着她的味道找进来的吗?真是狗鼻子啊,这家伙。
他还记得秘境内的事情,只要他视力恢复后睁眼一看,她的身份不就暴露了么?
不行,她还顶着顾湘的脸呢,万万不能掉马,被这家伙缠上可不行。
她开始打太极,说来说去就是不认下自己的身份,“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休息一会吧?”
弭白听了她的宽慰,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露出个甜甜的微笑,“嗯,弭白会听姐姐的话。”
他乖乖睡下,蜷着指节拉她的手不放,雪白的面庞如熟睡的婴孩纯洁柔和。司马yan细细地注视着他的侧脸,这张脸也是假的呢,约0是属于苏念卿的吧。也是,如果他用本来的脸,她看到他的就来剧情吧。
俞星洲用实际行动演绎了什么叫久旱逢甘霖,她用这个夜晚身t力行地补偿了他,做到后面甚至晕了过去,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爽的。晕过去的司马yan倒没完全失去记忆,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锁发出金光,然后——
她稳稳落地,环顾四周,依旧是天光大亮,只是周围又成了凤凰山顶上的寺院。低头一看,身上的服饰变成了苏念卿给的那套。司马yan内心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肯定,只是打算看看弭白那头的情况。
“姐姐,是你吗?”
一踏上门槛,她的脚步声就被床上的青年敏锐地捕捉到,他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空洞的美眸朝向她,白皙的脸上缓缓展开一个期盼的笑容,像清丽的栀子花。
司马yan没有迟疑,坐在他床头,“嗯,回来了。”
紧接着,面容昳丽的青年就顺着她的气息贴上来,整个人都柔弱无骨地依进她怀里。
手掌贴着他的脸,触碰到的依旧是一片诡异的冰凉,她按下心头的厌恶,温声哄他,
“休息好了么,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弭白看不见,也吃不了人的东西,”他将脸埋进她怀里,双臂紧紧地缠着她的腰,“姐姐陪着我便好。”
什么叫吃不了人的东西?司马yan虽有怀疑,但没问出口,只是摩挲着他的发顶,“好,我陪着你。”
弭白只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便觉得安心。
他本来是怕的,怕她不会再回来,可她还是回来了,这说明她心里有他。
历经种种,他终于和她相聚了,哪怕是失去生命,也是苦尽甘来。
这头,司马yan对他的想法是知悉的,弭白以为自己si了就能和她相聚,也不问问凭什么。
就算她化身亡魂,难道就能原谅他做的一切么?
虽然觉得荒谬,但是她懒得戳穿,反正他睁开眼后也只能看见顾湘的外壳,她到时候就捂好马甲,直接甩锅给他。
是他不管不顾抱着她叫姐姐的,也是他缠着她的,她只是为了他的病情着想,配合他而已,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姐姐’。苏念卿就算了,弭白这种疯男人,她躲都躲不及,要不是为了解开真相,她早就跑远了。
这里还有一些线索她老是串不起来。例如,俞星洲和弭白为何通t冰凉,以及,金锁的作用。
按现在来看,金锁在鼎内长期晕染,成了一道能够联通两个地点的法器。两边昼夜颠倒,俞星洲那里是黑夜,弭白这头便是白昼。她方才在俞星洲那待了几个小时,弭白这里也度过了几个小时。在她晕过去之后,锁又把她重新唤回到这里,看来她是得在有白昼的地方待着?
??
“姐姐,你看看我。”他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司马yan偏头看他,被他猝不及防地堵住嘴唇。
他的唇软软地挨着,轻而易举地挤占她所有的注意力,在她错愕间,舌尖悄无声息地溜进来,他痴迷地阖上眼眸,还想再进一步的时候,她默默向后退去,手挡在x前将人隔开了一些,毫不留情地ch0u离,“别这样。”
弭白在沉溺的前一刻被打断,睁开眼眸无助地望着她,“你不喜欢这样么?”
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可是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她,他好想她,好想…再靠近一点。
就算不用维持顾湘的人设,司马yan也对他毫无兴趣。
她说,“我们的时间还很多,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
司马yan站起身,从书架上ch0u出一本书,坐在他身边,“一个人坐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应该很无聊吧。对了,你想听话本吗?”
整个下午,她如哄小朋友一般,和弭白度过了一整个白昼。他似乎同她有说不完的话,尽管看不见,却总是信赖地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