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刻意要惩罚傅琮安,黎青繁故意在房事上晾了他好多天。任凭傅琮安如何软言哄逗诚恳道歉,都不见任何松动。只能眼巴巴儿地瞧着他跟黎青瑗兄妹两个自在的“二人世界”,弄得心里是又苦又甜。
甜在看见黎青繁重新扬起尾巴来的灵泛劲儿,苦在自己活生生被黎青繁当空气。
黎青瑗在家里住下来之后,黎青繁就跟看不见他这个人了似的,总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加上家里陆陆续续被接来了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多了几个正直青春意气的学生,大大小小的凑在一起教书识字脆声阵阵。黎青繁每每把其中一个孩子抱在腿上参与其中,根本就顾不上他身后还有个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
大小伙子到底也是有气性的,不甘心就这么被晾着,最后琢磨着以退为进,抱着枕头卷着铺盖准备去睡书房,借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算盘打的挺好,赌黎青繁肯定心软要哄他。哪成想根本就赌错了!黎青繁竟一点留恋也无,清清淡淡一句:“那你晚上被子盖好点,当心着凉。”就自己转身睡觉不管了。
一个人睡大床挺好的,还省的挤了,而且被傅琮安抱着总是热的很,他也想松快松快。
最主要还是他逗着逗着逗出意趣了,觉得好玩。让他“拿捏拿捏”傅琮安怎么了?不然每次都是傅琮安撩扯他,那发起狠来的感觉他还没忘呢!哪有回回都让人得逞的!
傅琮安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主要是心里发酸,想要黎青繁多在意自己,仅此而已。他这些天过得就跟吃了糖又被打一闷棍似的,一脚天上一脚地下落差大的很!
他们俩心里各自揣着明镜儿,当情趣似的闹着。可看糊涂了黎青瑗,以为这两位在闹冷战。她虽然还是个没经历过情情爱爱的姑娘,但也有一份属于旁观者的自觉,私下里就问她哥,是不是自己在这儿碍事儿了?
碍事儿的范围很笼统,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太细,她哥肯定听得懂。
结果黎青繁只告诉她:“跟你没关系,他自找的。”
大约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傅琮安主动“休战”了。休战的理由是他收到了来自外国母校的校庆邀请,请他回去参加。
傅琮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出国去留学了,算算时间到现在,过去了得有十年。
十年,从一开始的人生地不熟,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可以说是他人生最青春且丰富的十年,是一个足够让人成长和改变的时间长度。
虽然他才回来还不到一年,但在收到电报的时候也很难不觉得怀念。所以他一定会去,当然也想带着黎青繁一起,去看看自己以前生活学习过的地方。
但黎青繁拒绝了。不是故意扫他的兴,是真的走不开。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学堂的事还需要他照管,而且还有妹妹在这里,他一直担心什么时候爹娘觉过味儿来会找他“要人”。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加上黎青繁这段时间一直有意冷落傅琮安,这再一拒绝,愧疚感顿时盈满心头,于是又从傅琮安哄着他变成他哄傅琮安。
傅琮安多么好哄的一个人?黎青繁承认一下有点喜欢他就够他开心的找不着北。现在更是特意放软了姿态软语轻言,他就是想冷脸也冷不下来。
那连日来的压抑克制爆发出来,让他立刻将人掀翻压在身下,却是在黎青繁的耳边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偏爱,然后才会更加肆意妄为。
黎青繁被他说的耳热,身体也跟过电似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温声道歉:“我错了。”但难免显得没有诚意,于是大胆亲了傅琮安一口,又说:“随先生处置。”
星火点点,一刹燎原。
黎青繁荒谬地觉得自己要被傅琮安干死在床上了。被渴血的野兽啃骨吸髓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但在还没沾到床的时候,黎青繁其实就已经不行了。傅琮安好像要把在书房没成行的那次给补回来似的,把他给按在屋里的圆桌上压着亲,边亲还边撩起黎青繁的衣摆,顶着胯去反反复复地蹭那下面。
没有一个人脱衣裳,干蹭的滋味儿无异于隔靴搔痒。黎青繁沉寂了好多天的身体感觉来的异常的快,除了自己硬起来的茎身,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有水在不断地从小穴里面流出来。
和那次一样,他湿了。不一样的是,这次湿的更厉害,腿都已经开始发软。
他没工夫惊讶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只知道被傅琮安压着亲的难受,弯腰贴在桌上腿软的使不上劲儿,一个劲往下打滑。
他嘴里呜呜不断:“嗯……哼,别,去,去床上……”破碎的字好不容易拼出一个完整的词,却被傅琮安曲解了,直接重新一把将他抱起来屁股半坐在桌上,自己利落地挤进腿间。
隔着衣物的摩擦感变得更重更清晰了,黎青繁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在主动绞着布料。
“不去床上,就在这儿。”黎青繁听到傅琮安呼吸粗重地说,身体本能地缩了一下,有害怕,但更多的居然是自己也说不清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