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错了,你别吓朕……”楚曜手指都在打颤,伸手去解他手腕上的锁链却半天都解不开。
谢长安眼睛一阵一阵地发黑,身体说不上的疲惫,近在耳边的铁链叮铃声听上去都有些渺远虚空。
“微之……”楚曜嗓音都染上了哭腔,哆哆嗦嗦地终于接下了他四肢的铁链,给他裹好衣服就抱着他去了内殿的另一处暖阁。
谢长安想说自己其实没什么,但他就是疲惫得张不了口。
他明明意识还在,可整个身体就跟灌了铅一样,沉得动不了。
“微之,微之……”楚曜握住他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手背上,烫得谢长安心口发疼。
“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儿!”楚曜头发披散,双目赤红,跟个厉鬼似的咆哮。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他们没见皇帝这样失态过,那声音凄厉得令人毛发悚然。
太医匆匆赶来,望闻问切一番,大大松了口气。这位谢郎君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
“谢郎君气血有亏,又遇急火攻心,这才咯血犯晕,只要保证饮食,心气平和,自然就好了。”太医开了降火化瘀以及补气血的单子。
楚曜不放心,又向太医问了好些话,最后确定谢长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谢长安已经悠悠转醒,撑着床想要起身,楚曜却过来拦住他。
“你还要把我困在床上?”谢长安鬼火直冒。
楚曜手一僵,有些低声下气地道:“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你休息两天再下床吧。”
谢长安本来有些怵楚曜,可两人闹成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好怵的了,破罐破摔地嘲讽道:“我不需要静养,你只要不气我,我又怎么会出事?”
楚曜心里刺痛,苦涩地道:“朕哪里还敢气你?微之,朕就只想和你好好的……”
谢长安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痕,那是铁链磨出来的。他把手腕拿给楚曜看,讥笑道:“你就只是想我好好操你。”
楚曜目光里流露出隐痛,双手捧住男人白皙的手腕,疼惜地贴上嘴唇亲了亲,“要不是你老想着离开朕,朕又怎会出此下策?微之,朕以后不会绑着你了……”
“那你会放我走吗?”谢长安冷冷地问道。
楚曜显出几分强横来,“微之,你想要什么朕都依你——但唯独放你离开朕这一条,朕不应允。”
谢长安不说话,起身去拿桌上的糕点吃。他人傻,但不是一根筋,既然绝食抗议没有用,他又何苦折腾自己?
楚曜见他肯吃东西了,高兴地吩咐御膳房给他上菜。
御膳房这几日一直为谢长安备着菜,皇帝一声令下,不消片刻就有宫人端着热乎的饭菜呈上。
谢长安也没抗拒,就默默坐着吃。
楚曜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如今见谢长安吃得这么香,他也有了胃口,高兴地坐下来用膳。
两人同在一桌畅快饮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期间楚曜试探着给谢长安夹菜,谢长安也没拒绝,照单全吃。
楚曜喜笑颜开,给谢长安夹菜夹得更起劲儿了。
谢长安吃得很饱,用完饭就起身去了紫宸殿后面的御花园消食。
楚曜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谢长安抬头看天色,这些天他一直被关在后殿里,已经好久没看到外面的天了。
楚曜看他这动作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地低声喊他:“微之……”
谢长安没应声,却突然回身把楚曜按在了一旁的粗壮古槐上。
“微之……”楚曜吃了一惊,却见谢长安扯开他身上的明黄常服,伸手揉捏他的胸脯。
楚曜还没碰上谢长安这般强势主动过,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然而,谢长安摸了他两把后,停下手瞧着他,冷漠又不解地道:“陛下,你强留我在宫中就是为了这点欢愉吗?”
楚曜像是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身上那点燥意也冷了下去。
谢长安道:“我自认没什么好,可能也就只是在床上还有几分本事。陛下坐拥天下,想要找一个比我好的人轻而易举,何必来强求我一个庸人呢?”
楚曜喉间苦涩,任凭谢长安如何平庸,可他就是动心了能怎么办?
更何况,谢长安或许是世俗眼中的“庸人”、“纨绔”,可于他而言却是最美好的存在。
从一开始谢长安吸引到他的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什么过人实力,而是谢长安这个人。
谢长安善良宽厚,知世故又不世故,傻傻的但又有自知之明。他像春风、像山泉,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楚曜都感觉无比美好。
但这些话楚曜说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谢长安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殿内。
楚曜默默跟了进去,到了晚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又卑微地轻轻搂住男人,生怕自己会被推开。
但谢长安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