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一身的药,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温杳摊在床上,已经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
她瞪着干净的天花板,眼神里很空洞,似乎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切切实实感受到这条小命是真实存在。
翌日一早。
温杳没有让林照青等久,简单收拾一下就回家了。
从坐下的那一刻就感受了来自母亲的关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林温儒甚至还听林照青的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家庭医生给温杳做了个检查。
确认没事。
三个人也都松了口气。
“你真的吓坏妈妈了。”
温杳从小都很乖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
去跑战区,是她十八年来做过的,最叛逆之举。
“小杳长大了,会懂分寸,”后一句是对林照青说的,“你该放放心,别让人觉得有压力。”
一家人吃过饭。
温杳回到房间里,她房间里的东西林照青都不曾动过。
收拾好明天要回学校的用品,温杳坐在桌前,忽然想起什么朝桌下的纸篓看了眼。
空荡荡的。
垃圾早就被收走了。
她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也随之消散。
温杳曲着膝盖,下巴轻轻搁在上面。
她早该想到,既然决定要丢,那还在抱着什么幻想。
寒假短短十几天,又到了返校上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