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黎南忍不住抽气几声,粗糙的布料擦过肿胀得夸张的乳尖,自从被闻初尔打过那一针,他的胸部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乳肉肉眼可见地膨大,黎南小心翼翼地按下去时,还能感觉到胀痛的肿块。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镜子只能恰好照到脸和锁骨,胸部以下看不见。
从前他还是有些薄薄的胸肌,现如今缺乏锻炼,肌肉消失了不说,乳肉还变得软了些。
穿上制服之后乳尖突得亮眼,黎南总不可能这样穿出去,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两个创可贴贴到了乳头上,这才把乳尖压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又特意穿上有些厚重的外套,虽然天气还算炎热,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闻初尔隔个几天就会给他再次打针,做爱时也没再去掐他的乳尖,黎南隐隐约约窥见他的目的,可这种事实在是闻所未闻。
说不定没有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一个beta,又是个男人,怎么会……
他努力地去幻想一个好的未来,但还是被现实击溃了。
黎南呆呆地坐在办公桌旁,指节因为紧紧攥着笔而泛白,他不敢低头看。
早上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乳肉已经涨成了一个小小的乳苞,轻轻摸一下就能察觉乳肉下晃动的液体,但他没有多想,也许是强迫自己不要多想,总之,他佯装镇定,照旧把乳房处理好了。
闻初尔迟到了,办公室只有黎南一个人,这很正常,毕竟谁都不敢指责他缺勤。
他的外套纽扣从,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境,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封闭空间里的另一股alpha信息素却如此内敛,闻初尔存心想和骨肉至亲吵一架,就算是挨打也好过这样令人反胃的沉默。
但时远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反反复复地去看沉默不语的时远,时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表情。
“现在暂且解决好了,从f区调了一点队伍过去,那些作乱的都杀了,先瞒下来,但事情闹得有点大,善后工作可能要耗很久。”
“嗯。”时远没有给他眼神,“你处理就行。死人人数算好,别显得太多。”
对话到此应该要结束了,但闻初尔抿着唇,有点忍不住了。
“你应该要把他看好。”闻初尔想将烟盒拿出来,但指尖的颤抖让他拿捏不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然黎南也不会……”
“闻初尔,他不是我送出去的,护送的人也不是我挑的,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时远没回头,言语间都是谴责:“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黎南身体调理好。”
闻初尔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无措,不断地用指节敲着扶手,像是要征求谁意见一样地开口:“对、你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活着就是好事。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重建n区那边之前我都会和黎南待在这里……”
时远冷笑一声,“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闻始远!”
时远终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弟弟压抑着怒气的面孔。
他差点忘了闻初尔也很会掩饰自己,看起来的示弱不过是博取他的支持,他的弟弟向来专断霸道,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放弃决定。
时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之后的腹痛持续了两三天,痛苦结束之后,黎南再没有感受到其他,另一个医生告诉他,那个可怜的胎儿彻底不在了。
我是个不合格的……苍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在这一场几个月的角色扮演里的角色名称,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个母亲,但黎南不肯承认。
名义上的父亲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之后都表现得很好,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和关怀,不会再用眼神或者言语来给他施加压力。
这时候应该是个好时机,闻初尔想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他无故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拼命地在说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胎儿这次还活着,他也不会让闻初尔的血脉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黎南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婴儿该有的温度和容貌,小小的皱在一起的五官,又会莫名其妙放声大哭惹人嫌弃,只会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叫声,一个婴儿本身是无罪的。
他不应该把对闻初尔的恨蔓延到无辜者身上。
但他总是学不会控制情感,这样的迹象还越发明显,譬如在闻初尔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真的想呕,黎南真的没办法想象从闻初尔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在闻初尔不愿再提夭折的胎儿,给黎南留了点活路。
“我去问过医生了,之前有一点营养不良,但现在恢复得很好,你想继续住院吗?想不想都随你。”
闻初尔拉开了一半窗帘,恰到好处地照在床尾,自己则待在阴影下,又摆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先不用回n区,去其他地方散个心吧,老是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