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毫不犹豫转头,温声说:“好,我这就回去。”
跟着林淮序离开时,傅斯年也跟着他们过来了。
刚到宅院门口,却听到了外面有吵闹声。
林淮序是宴客方,主动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不久后,林淮序冷冷的质问声响起:“是谁允许温家人进来的?”
这么一声沉喝过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站在包围圈外的时漫,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傅斯年身上。
他也在看着她,眼神里有淡淡的笑意,可那抹笑,却让时漫觉得害怕。
朋友妻子,虚无缥缈
就是傅斯年的这抹笑意,让时漫无比的笃定,温家的人过来送礼这件事,肯定和他逃脱不了干系。
傅斯年想要拿下的项目,肯定是势在必得的,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失策的风险呢?
正如刚刚,时漫并没有中计,那温奶奶始终惦念着亏欠,就想把项目给林家,可林家又不要,久久僵持不下,谁也落不到好处。
傅斯年怎么可能会让这个项目落到他人手中呢?
一定是他,是他在中间做了什么,所以温家人才会过来。
温家来了人,挑起林家的怒意,林奶奶更是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补偿。
毕竟当初,温奶奶欠下的是人命,再多的钱,都是还不起的。
林家没了争夺项目的意思,绝了温奶奶以此补偿的念头,那傅斯年就坐收渔翁之利。
这盘棋,不仅时漫被算计在其中,就连林、温两家人,也都在其中。
傅斯年早有二手,就算不是时漫去挑这把火,也会是温家自己来挑。
心里想着这些,越想,时漫心里的害怕越浓。
而自始至终,傅斯年都像是一个局外人,静静的站在那,不动声色就将一切给攥到了手中。
他的城府,果然配得上他今天的地位。
时漫收回目光的同时,看到林奶奶杵着手杖从院子里怒气冲冲的出来,她用手杖指着外头的人,大声喊着说:“回去告诉姓温的,她送的这些破礼物,我通通不稀罕,以后她要是再敢往我林家面前凑,我见一个人打一个人。”
“她自己不敢出面,当缩头乌龟,把你们当枪使,下一次,你们让她自己来,看我不撕烂她的脸,呸,活该她没子没孙,这是报应,报应啊!”
林淮序在人群里斥责佣人:“赶紧扶老太太回去,还杵着干什么呢?”
佣人听到话,这才反应过来,将林奶奶往院子里头搀扶。
时漫见状,也想上去帮一把手。
可她才刚刚走了一步,腰就被傅斯年握住,同时,她摔到了他的怀里。
他按着她的后背,俯身时,热意尽数喷给她,暧昧的气息瞬间交融在一起。
“你老公厉害吗?”他一副像是事后等待女人夸赞的模样,双眼混沌着,根本辨别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时漫盯着他如深渊一般的瞳眸口是心非说:“不怎么样,我能看穿的计谋,能有多厉害?”
傅斯年不怒反笑,倾身凑近她,像是要吻她的样子。
时漫猜不透他的意图,索性别开了脸,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也不生气,就在她耳畔轻声呓语:“下次再试试床上,怎么样?”
时漫的脸瞬间烧灼起来,她伸手推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傅斯年纹丝未动,反而攥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肌。
那细微的隆起,以及隔着薄薄衬衫传递过来的温度,致使得时漫面红心跳。
她还没尝过那方面的滋味,被人一逗,心就乱了。
虽然他们站在暗处,可毕竟面前还有很多人,时漫很害怕,这份心惊胆战,让她只感觉像是在偷一样。
看着她逐渐红透的面颊,傅斯年很满意自己的作为,松开她的同时,还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肉。
动作不轻不重,时漫竟是不自觉的轻嘤了一声。
羞耻、悲愤、懊恼,复杂的情绪涌上头顶。
外头,林淮序将温家人送来的东西,尽数都丢了出去,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还不许温家人再过来。
等骂走了温家人,林淮序才命人关上了大门。
宾客照旧招待,但就是不招待温家的人。
等佣人将宾客都请去了大厅,林淮序才转头看了一眼傅斯年,他分明察觉了什么,眼神很锋芒,可还是维持着自己应该有的风度。
商人之间的对弈,一个眼神,就已经风云涌动了。
傅斯年也看着林淮序,他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表情很无辜:“你这么看我,不会觉得是我让温家人过来的吧?”
林淮序冷笑:“是不是,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傅斯年一口咬定:“不是。”
林淮序虽是清场上的浪子,可做生意不是没有头脑,他也不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