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右。
一束百合静静放在桌上,她昨晚去买的。简单喝了杯热牛n作为早餐,她就打算换衣服出门。
宁静的客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凝辛看也不看来电人,滑开接听键,「袁敬。」
对方有点久没上游戏,一阵子没联络,也不显得生疏。袁敬低低应了声,「我今天还有课,明天才能去。」
「学姐。」他轻唤,「你先帮我,向她打声招呼。」
沈凝辛情绪不高,捧着牛n的杯子,眼底没什麽se彩,「好。」
交代完毕,袁敬其实有些担心她一个人,挂断前仍旧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去可以?」
上一次是袁敬开车,两人一块儿去的。虽然沈凝辛自己也有车,但是考完驾照後,只开上道路几次,就再没使用过。放在车库积灰尘已久,就连她自己也没底。
再加上,她不太认得路,即使有导航,还是怕开错。有太多导航出错,将驾驶带入偏远深山的例子了。
安静几秒钟,沈凝辛放下杯子,语气淡然,「即使不可以,也必须把它变成可以。」
非常沈凝辛式的回答,袁敬只好妥协,最终补了一句,「若是有问题,记得打给我。」
「好,你上课辛苦了。」
然而半个钟头後,沈凝辛仍然没有出门。她焦急地在屋内四处乱窜,好不容易吹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只差没把整栋屋子翻过来找。
从来没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瘫坐在客厅地板上,她撑着额头,急出一身汗,脑中出现放弃的念头。
区区一把车钥匙,她不信找不到。
──事实证明,她连钥匙的踪迹都发现不了。
向来整理得整齐又乾净的家里,不到一小时内,像是遭到小偷侵入一样,翻得乱七八糟。而罪魁祸首是屋子主人。
要去的地方偏远,大众运输很难到,叫车又很贵。
虽然袁敬告诉她,有问题就通知他。但这个问题,显然对方也无法解决,总不可能来自己家一块儿帮忙找,他早上就有课了。
无助感涌遍全身,她只恨自己为何想不起来当初将钥匙放在哪儿,不然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一片混乱的大脑里,渐渐浮现某个人的身影。沈凝辛急忙回过神,她感觉自己魔怔了,否则最近怎麽时常想到那家伙。
总是催眠自己,那是因为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的缘故,可是脑中又时不时会冒出那天摩天轮上的景象,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不管了。」
她上半身慢慢往後倒,靠在了沙发上。电话拨出去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屋子里,跳得特别清晰。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响了好几声,正当她以为没望时,对方终於接起。
沈凝辛後知後觉意识到,现在的时间点对於他而言或许尚早,很大的机率他仍在睡梦中,现在被他吵醒了。
她没说话,时寻的声音有些沙哑,透过电话传过来,穿透她的耳膜,「……沈凝辛?」
有些忐忑不安,她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底的紧张感,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当半小时後,时寻的车在她家前方停下时,沈凝辛仍旧不太能反应过来。她怀里抱着花,笔直地站在骑楼下等待对方。
他就这麽爽快地答应了?
只不过是提了句:「你能不能载我去一个地方?」
还特意强调一句──距离有点远。
但是对方听闻,竟没有拒绝的意思,那边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大概是他在房内走动,「等我一会儿。」
接着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车窗降下,时寻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视线停留在她怀中的花几秒钟,才挪到她脸上,「上来吧。」
她带了几块巧克力和饼乾,分给了他,花被时寻放在後座。表情有些愧疚,「你应该没吃早饭吧?」
否则哪有可能这麽短时间就来到这。
哪晓得对方扫了眼儿,突然皱起眉,语气不善,「你早餐就吃这个?」
沈凝辛的声音小了下去,「没有。」
他凌厉的眼神似刀划在她身上,貌似她不给明确的答覆就不罢休。沈凝辛被迫坦白,这次连头都低了下去,「我喝……牛n。」
时寻被她气笑了,「你皮很痒啊沈凝辛,到底想不想活超过三十岁?」
自知理亏,加上今天她有求於人,当然不敢说些什麽。
最终车子先停在一家早餐店前,他下去买了两份三明治,自己再点了杯豆浆。速度很快,他提着塑胶袋上车,然後放在她腿上。
「不喜欢吃,也要给我吃。」
他气差不多消了,拿过自己那份,懒洋洋地道:「给我地址。」
喝了口豆浆,他才咬下三明治。吃得快,姿势依旧优雅。
听见地址後,时寻脸se有些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