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了“为什么?”突如其来的问句,那个一嘴满满鲔鱼土司的人抬头看他“啥?”“住办公室里?公司里没人说话吗?”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她总算明白他在问什么,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被知道,就没人说话啦!”“”无视他的吃惊,事实上也是看不出来,她边吃边说:“因为我一直都很小心啊!所以到现在为止,就陈伯,还有你知道而已。”他没开口,但细微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不可能。”一样。“是真的啦!”她强调“我都住半年多了,一直都没被人发现,最近的话,公司被开膛手杰克并吞,大家忙得要命,谁会注意办公室住了一个人?”“”误会他的沉默,她有些些吃惊“你不知道公司被人并吞的事吗?”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说错话,赶紧补充“安啦安啦!公司被并吞这种大事,跟你们保全部门啊、或是我这种打杂的小工读生是没有关系的,就是没关系所以陈伯才没告诉你,你千万不要紧张喔!”风声很多,所有部门的主管阶层们一个个忧心不已,可是她看得可开了,分享心得道:“不管老板怎么换,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是让开膛手杰克买来转手卖,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大栋的办公大楼,总是要保全人员跟打杂的工读生。”她打气道:“所以,不管那个开膛手杰克再怎样的没血没泪,是怎样不管员工的死活,真正会有影响的,绝对不是我们这种基层人员,所以你放心啦!”没血没泪?这字眼,程云丞该是要很有意见的,但,这并不是他此刻关心的重点。真要他问,他很想问她,为何会以办公室为家?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让她得这么做?一向就不是多事的人,但奇异的,程云丞就是对她充满了好奇,极想要弄清她的一切,很想很想要帮助她。但偏生,他又很清楚的知道,真要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告诉他呢?他就算想帮,也无从帮起“啊!糟了,我快来不及了。”三、两口把剩下的早餐塞进嘴里,苗小?急的直跳脚。“有事?”“是啊!要打工,说好七点半要去接班的。”火速的收拾善后“你慢慢吃没关系,吃完帮我把东西收好放流理台上就好了。”程云丞看着她团团转的忙碌,收好器皿后抓着包包就往外冲去“对了!”冲出去的人又冲了回来,傻笑道:“还没谢谢你今天叫我起床,不知道为什么,闹钟的声音总是叫不起我,以前有陈伯帮忙,幸好现在有你,不然我就完蛋了。”她的笑容,很单纯、很纯粹,带着点傻傻的稚气,会让人忍不住回以一笑的那种。程云丞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好想好想做点什么“啊!我来不及了,明天见,bye。”又是一惊,苗小?再次的往外冲去。程云丞还没回过神来,那像小兔子一样敏捷又快速的人第二度的冲了回来。“啊!啊!我真是耍白痴,都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脸不好意思,隐约中似乎记得陈伯提过,但她没记住。她的急切感染到了他,没有细索就回答道:“程云丞,白云的云,丞相的丞。”“嗯嗯,陈云丞,我记住了,我叫苗小?。”她开心的对他笑笑。“我知道。”薄唇轻扬,下意识的响应她的甜笑,对于那些微差异、却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发音,却没费心纠正过来。“那,明天还要麻烦你了。”用力的一鞠躬,好信任又好期待的目光“如果明天我又起不来,要叫我起床喔!”“≈20320;要迟到了。”忍不住提醒。“啊!啊!”跳了起来,急道:“完蛋了,真的要迟到了,bye-bye,这次真的bye-bye,明天见了。”看她一溜烟的跑了,程云丞目送她离去,而后,安静的、若有所思的慢慢吃着他的早餐“杰克?杰克?”有人在门廊外殷切的呼喊,发现到总务处的大门开启,直奔而来“杰克?!”找半天不见踪影的人总算现身,傅准怀吊半天高的心总算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抱怨“你怎么回事啊?兴致一来,大半夜说要来考核新公司的人是你,我陪你看了大半夜的业绩报表,不过是上个厕所而已,你闷声不吭的就跑了,是怎样?耍我吗?害我一层一层找个半死那什么?”抱怨声蓦地终结,傅准怀一脸狐疑的看着闹失踪的那个人塞进最后一口食物。食物?为什么这里会有那种东西?“你哪里来的早餐?”可疑,真是太可疑了。慢条斯理吃东西的人没开口的打算,温吞吞的咽下最后一口,拿起马克杯,继续喝着奶香浓浓的三合一咖啡。直到他大少爷心满意足了,总算开了口“怀。”傅准怀等着,等着他解释一切。“帮我查一个人。”没有解释,只有任务一件。“啊?”太意外,没想到得到的是任务一件!“苗小?。”“谁?”“总务处的工读生,帮我查出她的身家背景。”“她惹到你了?”还没进入况状,但是,傅准怀已经开始为这名工读生哀悼了。没有正面响应,程云丞理所当然的要求“两天不,晚上给我消息。”“晚上?”怪叫一声,傅准怀简直不敢相信,他会提出这么没人性的要求。“现在时间,早上七点二十分,晚上九点前给我消息。”补充正确时限。“等等!你不是在忙吗?不是有很多文件要看?我还要帮你”“不重要。”摆摆手,他少爷一脸的不耐“那些都不重要,先放着别管,你查出苗小?的身家背景就是。”那语气,表示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余地,傅准怀不禁傻眼,不得不好奇,这苗小?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