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信你如初吗?
那句话像一缕轻风掠过湖面,波澜微起,谢映之再看盘中时,局势已变。
铜灯上罩了胭脂色的绢纱灯罩,使得室内的光线浮红暧昧。
虞珩让沙蛇们守在门外,反手就关上了门。
门栓咔一声挂上,萧暥回头掠了他一眼,朦胧的光线下,眼角的小痣熠熠灼人。
一霎那间,不知为什么,虞珩心头激起一股寒流,仿佛是历经沙场血雨腥风的冷厉从妖异的邪美中透了出来。
但那只是短暂一瞬,美色当前,虞珩很快被那眼神勾得魂飞天外。
屏风前摆着一张美人榻,塌边一方长案。案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五花八门的物品。
萧暥不想用谢映之给他的碧玉扇揍人,这东西不结实,还很贵。
他把扇子插在腰间,踱到案边想找件趁手的家伙,那些东西奇形怪状的,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什么用处,腰就被紧紧搂住了,随即一股热气扑上了后颈,萧暥目光一寒想杀人。
虞珩一边嗅着他水波般的长发间幽淡怡人的香气,一边急不可耐地就去扯他的腰带。但是容绪先生制作的锦带质量实在太可观了,竟然这样都扯不断。
萧暥太阳穴突突直跳,泥煤的个个都想学阿迦罗?不知道他死了吗?
他想都不想,扣住那只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摸到壮实的腕骨关节处,心道这货的手是猪蹄吗,这么粗。
虞珩被他摸得从手上痒到心里,“美人的手真是细嫩,只是……怎么有薄茧啊?”
他还来不及说完,随着嗷呜一声惨叫。手腕关节脱臼了。
虞珩顿时痛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梗起,“你、你到底是……”
萧暥不跟他废话,揪住衣领一把将他耸到美人榻上。再没给他起来的机会,一脚踏在榻上,压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梢飞起,“这是你自找的。”
虞珩哪遭过这种罪,痛得大口喘着气:“你别乱来,我是豫州刺史虞……”
他话没说完,冰凉的扇骨就抵在了他喉咙上。
萧暥眯起眼睛,“你们是打算抢帝王剑罢?怎么抢?”
这么近的距离对上他的眼睛,虞珩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脏狂跳不已。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贰将军,贰将军?”守在外头的沙蛇听到了动静。
萧暥随手抄起案头一件物什往虞珩嘴里一塞,威胁道:“你敢叫人,就让你吃下去。”
那东西光滑圆润,软硬适中,摸着有点烫手,里面似乎灌了蜜粉药汁,溢出一股旖旎靡丽的香气,熏得虞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顿时满脸涨得通红,瞪大眼睛拼命摇头,眼泪都呛出来了。
“贰将军?”外头又问道。
萧暥口气不善道:“将军还没起身,让你们在外头等着。”
“是。”
外头没声音了。
打发走了沙蛇,萧暥才把那东西取出来。虞珩脸都憋紫了,他气得发抖,“你……你竟让我堂堂豫州司马吞这种东西?”
萧暥奇怪了,“这什么?”
不就一白玉灯台?你至于吗?
神交
虞珩吐出一口混合着麝香味的药汁,脸色一阵紫一阵青。
这是以软玉为料,雕琢而成的势具,为虞珩方才在局中所赢,药馅都填好了,就等着行乐事,结果做梦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他看着某个始作俑者一脸天真地摆弄着那势具,简直不忍直视。
萧暥也不明白了,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他拿着那东西拍了拍虞珩的脸,“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抢王剑?劫船?就凭你们五个人?应该还有接应吧?”
虞珩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激动地大吼:“放下,你放下!”
萧暥眨眨眼睛,不就是个白玉灯台,他怎么一副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不过萧暥还真放下了,那玩意儿刚才塞到虞珩嘴里,上面还沾着口水。他也不愿意拿着。
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虞珩,书上说此人最后得到了帝王剑。可是,萧暥注意到,局中众人赌得天昏地暗,虞珩都没怎么参与,他从头到尾都在盯梢尾随着他们。
所以,萧暥怀疑,虞珩根本就没打算在博局中胜出,赢得帝王剑,那就只剩下一条路,抢。
沙蛇本来就是豫州一带的沙匪出身。打劫这是老本行。偏巧萧暥也是匪,真是撞见同行了。
他敏锐地在裘彻他们身上嗅到了那种豪赌一把,铤而走险的气息。
“裘彻去哪里了?”他问。
虞珩闭口不言,宁死不屈状。
“不说,我就得用点手段了。”他随手挑着桌案上的物件。种类还挺丰富的。
皮鞭,圆环,锁链,镣铐、……琳琅满目。
“这些是什么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