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害怕吗?
他可是也有人撑腰的。
这一刻,赵主簿总算感受到了有后台的快感。
韩牧虽然毛病多,但有两点是极好的,一是说好了给他撑腰就会给他撑腰;二就是背景深厚了。
韩牧回到县衙大堂,见江怀坐在侧首,那是师爷,也就是顾君若平时坐的位置,他不由的哼了一声,扭头吩咐道:“再加两张椅子。”
“是。”
小北和丁四一起出去搬椅子,不一会儿搬进来两张椅子,丁四把椅子放在江怀的对面,就见小北屁颠屁颠的把另一张椅子抬上去放在了县太爷的身旁。
韩牧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招呼顾君若,“走了半日,一定累了,快过来坐下。”
顾君若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坐下。
江怀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心里很不悦。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顾家为何会选择韩牧,而不是他。
论家世,他和韩牧相当,俩人都是侯府嫡子,谁也不比谁差;
可是论才华,韩牧远远比不上他,他好歹读书有成,韩牧呢,就是一纨绔,也就会些马上功夫,但同样出身武将世家,江怀也是学过弓马骑射的,他自认文武双全,比韩牧可强太多了。
吵架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江怀就是韩牧和贺子幽的仇人。
论人数,他们二对一,不对,顾君若是韩牧妻子,夫妻一体,他们算三个人,三对一,完胜对方;
论言语交锋,他们也是三对一,文有顾君若,武有韩牧,骂人还有贺子幽,同样完胜。
就是不能提钱。
接连几次吃瘪,江怀隐约摸到了韩牧的弱点,一个劲儿的问道:“韩县令现在花用的是自己的俸禄,还是……”
他看了一眼顾君若,咬了咬牙道:“还是顾夫人的嫁妆?”
他似笑非笑的扫了贺子幽一眼,“总不会是用的家里送来的钱吧?”
韩牧张嘴就要回他,顾君若道:“自然是县令的俸禄,陛下既然下令不许韩家支援韩牧钱财,永安侯忠君奉国,自不会违反,江大人若对此有疑虑,不如找了证据上书弹劾,不然就不要在此讥讽嘲笑了。”
她不想听他们跟小孩子似的争吵,道:“江大人和韩县令各有职责在身,你们是旧相识,若不能论情谊,那就各司其职便好,何必做口舌之争?”
江怀和韩牧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韩牧是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手等赵主簿他们把货卸下来。
其实要不是江怀在这儿,他还想去看人卸货呢,坐在这里好无聊啊,坐着还压到了伤口,难受……
江怀却是越想越气,他见顾君若和韩牧坐在一起,竟然有琴瑟和鸣之相,不由得抿了抿嘴,目光就落在坐在另一边的贺子幽身上。
贺子幽触及他的目光,嘴角一挑,冷笑的看向他。
江怀胸膛起伏两下,拳头紧握,冷笑道:“贺子幽,别人不知道,你我却心知肚明,是你伤我,却把责任推到韩牧身上,伤人却不受罚,今日见到我这个受害者,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贺子幽气得眼睛通红,“你……”
韩牧连忙起身拉住他,和江怀道:“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是自愿顶替他的,我和他可
是兄弟!”
江怀讥笑,正要继续,顾君若却生气了,拿起惊堂木一拍,吓得三人都打了一个抖。
顾君若目光扫过三人,她已经提过一次不要再吵架,现在还是吵,这样下去还怎么做正事?
她扫过韩牧和贺子幽,目光落在江怀身上,沉着脸道:“江大人说的不错,伤你的人是贺子幽,你既知道,那可要上报陛下揭穿他?”
韩牧脸色一变,扭头去看她,却瞥见江怀也脸色大变,而且越来越难看起来。
顾君若冷笑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他才是打伤你的人,当初为何不说呢?别忘了,你才是受害人,你说的话才是最大的证据。”
江怀张了张嘴,目光扫过韩牧和贺子幽,没有说话。
“江大人,你们永平侯府已经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了,何况这件事是因你而起,”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讥笑道:“何况你的伤势如何,今日你我也全都心知肚明。”
江怀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顾君若会如此维护韩牧,更没想到她言语如此锋利,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件事到此为止,韩牧和贺子幽不会找江大人的麻烦,也请江大人不要为难外子和贺公子。”
一句话,两个不同的称呼,彻底断了江怀心中的不甘。
他慢慢平静下来,深深看了顾君若一眼后道:“顾夫人说是,那就是吧。”
韩牧和贺子幽对视一眼,又默默地坐了回去,行动间还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一样。
顾君若:“江大人何时押运军粮和军饷去沔州驻军处?”
江怀以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