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精神抖擞,眼睛都亮了,“诚意!有有有!先生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的,都给先生!”
萧暥微微一笑,“我要当黑云寨的二头领,怎么样?”
安阳城郡守府邸。
只是半天的时间,一个巨大的沙盘已经搭建起来了。
高严看着安阳城外这绵延近百里的群山犯愁,“魏将军,这山里沟壑纵横,洞窟峡谷众多,这冬天草木凋敝都这么难打,一到春夏草木茂密,山匪藏进了山里,根本就抓不到,打不完啊。”
魏西陵道,“昨日周晃接替刘武护送商贾回江南,我已经命他调集军队北上,到时候我派军扼守所有碍口,切断补给,逼他们出来。”
高严面有忧色,“将军,这冬天已经过去了,等到大军到达,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节,就算将军截断所有隘口,让山里匪寇断了补给,但是山中的花木果实,还有飞鸟走兽都可为食,春日里山间又水源丰沛,山匪们就算不出来也饿不死。”
魏西陵剑眉紧蹙,确实这是个死结,几乎不可解。
其实安阳城附近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非常适合山匪做窝,这匪患由来已久。
景帝年间,山匪横行,不仅劫掠往来商贾,还侵扰洗劫村庄,搞得安阳城一带虽然土地肥沃,但是因为无人敢耕种,都荒了。
景帝曾多次下旨清缴山匪,可是军队一来,山匪就藏入莽莽苍苍的大山里了。等军队一走,他们又出来打劫洗掠,所以清缴山匪,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说白了,这广原山脉是得天独厚的山匪窝,这些山匪就像一窝窝山耗子,藏在这绵延的大山里,四通八达,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哪里清剿地完。
到了这乱世那就更是变本加厉,山匪已经发展到劫掠军队,抢兵器铠甲辎重的地步。
所以这安阳城战略位置虽然重要,各路军阀都不来抢这块地,还不是因为匪患,脑壳都疼。
也只有高严这样的铁头,才会留在这安阳城当郡守。
当然高严的日子也不好过,由于山匪成灾,安阳城的百姓人口少,土地耕种率更少。就目前城里的这些百姓,都还是四处逃荒无处可去的难民,听说高严当了安阳城的太守,才慕名来投奔的。
安阳城这两个月的粮食全靠魏西陵江南调运上来,还要重兵押运已防止山匪劫掠。
这安阳城里王蒙的三千守军,还有这两千百姓,就全靠从江南运来的粮食过活。守着一块肥地,却不能耕种。人口不足,兵源也没有着落。
虽然春季练兵多少可以震慑一下附近的山匪,但是也止于威慑罢了。
高严皱着眉头,这景帝年间都解决不了的匪患,这乱世如何能解决?
魏西陵沉默片刻,道,“倒是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
高严其实并不抱有多大希望,“愿闻其详。”
魏西陵简短道,“取而代之。”
高严猛然一震。立即察觉到这短短的四个字里包含着一个匪夷所思的构想。
魏西陵道,“剿灭山匪后,在山中驻军,建立山寨,取代山匪。”
高严脸色骇然,寻思了片刻,击掌道,“此计甚妙,只是此间山匪狡诈凶恶,且这些山匪都是山耗子,极为熟悉山里的地形,就算我们能打下一个山头,但是军队如何能长久驻军,而不被山匪反扑,再者,此间山势绵延,那么多的山寨,就算都打下来,那么要驻扎多少军队在山中?”
魏西陵道,“所以那人还提出了,招安山匪,以匪制匪,为我所用。”
高严这次更是惊骇莫名,这路子太野了罢!
他不由问道,“何人献计?”
魏西陵想了想,沉声道,“萧暥。”
高严竟似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就难怪了。”
只有这种乱臣贼子才能想得出这样乖邪的招数!
高严摇头,“此计虽妙,但是要以匪制匪谈何容易,这些山匪狡诈凶狠,皆是虎狼之辈,恕我直言,将军勇武善战,但性格刚烈,要驾驭那些山匪,实非将军所长。”
而且此举有损声名,但这句话高严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只道,“若要行此非常之事,怕是要非常之人。”
魏西陵明白他的意思了,既然是萧暥的主意,那么就让他自己去做。
在高严那些士人的眼中,反正萧暥这乱臣贼子,名声本来就不好。而且此行危险,那些匪寇都是狡诈凶恶之辈,多行不义。高严向来敬重魏西陵,不希望他趟这浑水。
魏西陵凝眉不语。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轻轻扣门进来。
魏西陵一见到那人,脸色一沉,“什么事?”
那亲兵道,“将军,我没有留神,让那人跑了。”
魏西陵的目光顿时射出寒芒,冲高严一拱手,转身就走。
萧暥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山匪顿时一片哗然。
胃口不小!一上来就要做二当家!
裴元也是愕然,这青年音容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