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真够坎坷……
“且慢。”卫宛道,
萧暥脑阔疼: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卫宛凝眉道:“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暥不懂了,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这不像卫宛光明正大的为人啊?
但他也没多想,便随卫宛到了廊下。
月正中天,廊下风灯摇曳。
卫宛摒退了玄门弟子。
“映之在这里?”
萧暥心中一警,立即道:“谢先生坐镇京城,我才能率军南下,后顾无忧。”
卫宛点头:“我猜也是。”
萧暥刚要松一口气。
“方才的话是映之教你的吧?”
萧暥:……!
“不是。”
卫宛道:“你方才所言滴水不漏,上及天子下达黎庶,倒像是我那师弟所说。”
萧暥赶紧讨救兵:要露馅啦,先生,怎么办?
谢映之慨然:师兄知我……
萧暥:你别光感慨,怎么应对?
谢映之:你跟他随便聊聊。
萧暥:……
卫宛见他眼色忽闪,“映之既然不在此间,你们又是如何通话?”
他不等萧暥回答,逼近一步,面色凝重,忽沉下声道:“你们结契了?”
!
萧暥脑中一根弦彻底断了。
你即战场
卫宛威严的目光简直犹如照妖镜一般逼视着萧暥。
“我不是,我没有。”萧暥被他盯得心虚,眼睛便不自觉地左右飞顾,月光下长睫轻颤如羽,看得人心乱神迷。
卫宛瞧见他这副模样,更是眉头收紧满面阴霾。他这双眼睛天生撩人,没想到连映之也……
萧暥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卫宛了,莫名觉得卫宛射来的目光如刀斧加身,甚至比看魏瑄还要严厉几分。但又不似对邪魔外道,倒像是他偷吃了他们家大米?
就听卫宛严肃道:“相偕同心,神交结契,你们竟如此草率,权当儿戏?”
萧暥被卫宛逼人的目光看得无所遁形,叫苦不迭:先生!谢玄首!
……
耳边悄无声息。
靠,这就下线了?能更不仗义一点吗?
萧暥只有硬着头皮,顶着卫宛严厉的目光:“卫夫子,我们结契那是假的。”
“假的?”卫宛声如惊雷:“你还想始乱之,终弃之?”
萧暥蓦地睁大眼睛,不是啊!冤枉!
“卫夫子,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你要相信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卫宛脸色铁青,横眉怒目,“你们还做什么了?”
玄门结契后,行亲密之事。
面对卫宛步步紧逼,萧暥百口莫辩,他一脸无辜像只被逼到墙角里走投无路的小狐狸,急地毛都要炸了。
“谢先生!”
“映之!”
“救命救命啊!”
接着他听到耳边谢映之轻道:卫夫子误会了,我们没有结契,千里传音是因为御风图。
萧暥一愣:御风图还是信号塔吗?你怎么不早说?
谢映之失笑:小宇,我也是才想起来啊。
萧暥赶紧原话转达。
卫宛听后依旧眉头紧蹙,“你如何证明?”
萧暥懵了:还要证明?
谢映之:小宇,你身上的图,给师兄过目一下。
萧暥一口气差点噎住:我特么……
草,算了。
萧暥一边硬着头皮解衣自证,一边忍不住碎碎念:先生啊,你师兄知道你这么多才多艺吗?
谢映之:小宇,此处若有不便,可避入室内。
萧暥:便得很!室内才更诡异了。
衣带渐宽,衣襟松敞,影影绰绰半掩着光洁匀实的胸膛。
卫宛瞥了一眼,眉心隆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杆戒尺,挑开了他半边的衣襟,月光勾勒出流畅的肩线……
卫宛正要上前查看,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卫夫子这是何故?”
廊下忽然风起,灯火摇曳。纷乱的光影落在魏西陵冷峻的脸上,身后跟着刘武和几名亲兵。
萧暥想一头撞上廊柱……
卫宛毫不退让:“君侯,我要向萧将军验证一件事,事关重大。”
魏西陵径直走来,默然抬手推开戒尺,然后拽起他散开的衣襟仔细掩好,才转过身面对卫宛,话说得既客气又生冷,“何事要如此验证?”
萧暥被魏西陵挡在背后,心里七上八下,他和谢映之假结契的事,卫宛可别说出来啊!?
不过玄门之事幽玄深奥,卫宛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吧……
果然,卫宛道:“君侯见谅,事关玄门,不便告知。”
萧暥松了口气。
魏西陵道:“玄门之事,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