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间,隔着衣料感受着他线条紧致的肌肉:“原来阏氏是让我吸引开风长离的主力啊?”
萧暥一把掰开他乱摸的手,心中暗骂:草,这厮学聪明了!
“阏氏,你到底还有多少没有告诉我的内情?”阿迦罗也不生气,低头在他耳边道,“对了,你们的皇帝呢?”
萧暥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道:“区区西域小国何劳陛下亲征,陛下已经回京了,此处战事全权交给本帅。”
好在阿迦罗倒对魏瑄的行踪不怎么上心,他嗤了声,“这小子不在最好,省得打仗起来还得防着他。”
“大单于这是决定要攻海溟城了?”萧暥挑眉。
“我的军队可以配合你攻城,吸引风长离的主力。”阿迦罗豪爽道,“但是我,要和你一起。”
什么?萧暥心中一沉,这是什么套路?
阿迦罗道:“我会让朝戈率大军攻打西夜、浩罕等国,我自率小股精锐和你同行,绕道奇袭海溟城。”
“大单于是信不过我。”萧暥道。
“对。”阿迦□□脆利落道,“阏氏,你一个人冒险,我不放心。这是让我出兵的条件。”
远征
秋日的原野上,莽莽苍苍一片金黄,风吹草低间,一支百余人的商队出现在山坡上。
朔北的风掀起萧暥身上厚重的斗篷,露出一袭潇洒清拔的劲装。
阿迦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隽逸的身形所吸引,直到云越纵马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云越斜睨了阿迦罗一眼,对萧暥道,“主公,那胡人一直盯着你看。我们为什么要带着他?”
萧暥心道,不带着阿迦罗他也不放心。就怕他不在沧州城的时候,阿迦罗在他后方搞出什么幺蛾子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是盟友,是盟友就要相互信任。是吧,鞮奴?”萧暥扬声道。
“是,主人。”阿迦罗沉声道。
既然是装作商队,那么就都用了化名。阿迦罗化名鞮奴,是萧暥的跟班。这让他有种仿佛回到了大梁,住在将军府时的错觉。那段日子让他毕生难忘,但那短暂的温情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很快就被眼前的漠漠黄尘所湮没。
从沧州城一路向西北,沿途都是枯黄的高山草甸。
碧空如洗,远山皑皑,大雁南归,秋日的阳光照在荒草间,视野里一片苍凉。
从清早到傍晚,队伍马不停蹄地急行了一整天,到夕阳西下时分,抵达山的垭口处,萧暥下令队伍原地休息。
深秋的塞外,夜寒霜重,月光照着远处山顶的积雪,凛冽的寒风透骨而入。
萧暥烤着篝火,也没感到身上有一丝暖气,云越温了马奶酒,他就着肉干心事重重地吃着。
魏瑄音讯全无,这一路上,连个标记也没有留下。
如果魏瑄是被掳走的,以他的能耐,定会设法在途中逃脱,至少会留下标记。可是现在,魏瑄就像是毫无抵抗地跟他们走了,难道他受伤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萧暥正在胡思乱想间,鼻间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霍然抬头,就见一根红柳枝上串着烤得金黄的兔肉,正滋滋冒着烟。
他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浑身的疲劳都被这热气腾腾的烤肉驱散了一半。
“刚打的。”阿迦罗话不多,在他身边坐下,用魁梧的身躯为他挡风。
兔肉烤得肥酥流油,萧暥接过来:香!
不得不说阿迦罗烤肉的手艺是没得挑,若是在现代,在美食街里开一个网红烧烤铺,肯定人气爆棚。
萧暥吃着烤兔肉,脑子里又开始不着边际地游思乱想起来。
阿迦罗见他气色微微好转,便从腰间抽出一管胡笛,悠悠地吹了起来。
明月当空,星垂四野。
苍凉悠长的胡笛声随着夜风飘散开去。
萧暥烤着篝火,喝着马奶酒,在苍凉的胡笛声间,思绪也仿佛随着夜风飘到了千里之外。
在那戈壁黄沙,崇山峻岭之外,是江南的点点渔火,秋水拍岸。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