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上还有未褪的薄红,可掩在黑夜中的眸子莹澈,带有目的性。
“不清楚。”
“哦”
就在秦妧觉得自己白做了铺垫时,裴衍接着道:“你喜欢这布料,跟魏妈妈吱一声就行,别抹不开面子。”
“可以吗?”
“嗯。”
秦妧莞尔,趁热打铁地问:“缺什么都能跟魏妈妈提吗?”
魏妈妈是府中管事之一,手握侯府总账,异常忙碌,是不会注意到府中细枝末节的小事,但秦妧知道,魏妈妈是裴衍的心腹,但凡裴衍发的话,她都会照办,不会置评半句不是。
听完秦妧的问话,裴衍搂着她翻个身,让她躺在里侧,头枕着他的手臂。此刻,他没有像一些男子那样,去猜忌妻子怎会忽然贪慕金银绫罗,反而给予了支撑,“提什么都行。你拥有的,都该是最好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有夹杂亲热之后虚假的甜言蜜语,叫人听着耳根舒悦。秦妧弯唇,愈发体会到什么叫包容。
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没有再提其他要求,譬如人脉。
搅乱敬成王府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她与肖逢毅有的是时间周旋。
来日方长。
心里装着事,连呼气都带着惆怅,幸好背后多了一个亦夫亦兄的男子。
可也是在这时,那个亦夫亦兄的男子,将手指落在了她的腰上,并沿着肚脐的中线向上游弋起来。
刚刚经历一场腻毙的折磨,秦妧浑身激灵,扭着腰想要躲开那只手,却是没有如愿。
裴衍从后面托起她的下颔,迫使她不断向后靠。
秦妧舔了舔微肿的唇,提醒道:“寅时了,兄长还是歇会儿,别累到”
裴衍没理,扣着她从后面试了试。
秦妧一紧张,就想咬点什么,她掖过被角,重重咬住,感受到身上的寝衣湿染了一片,与那晚的情况无异。
只不过,那晚在桌上,今晚在帐中。
后腰位置的衣衫越来越沉,透着沁凉,半露的肩头也被按出一道道手指印,她闭眼摒弃杂念,却更为清晰地听得一声声气喘。
清浅却急/促
这种厮磨,一直未停,不知不觉,到了寅时二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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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
晓色熠熠倾洒, 鼎镬滋滋作响,炊烟袅袅回旋,静谧的侯府迎来了颇具烟火气的清早。
素馨苑内, 婢女茯苓端着薜荔凉饮走进正房,按着吩咐, 先往哥窑盘香炉中加了一味鹅梨香, 随后走进东卧帐前, 轻唤了一声还在赖床的人儿。
秦妧伴着鹅梨的气味, 恍惚间, 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第二次拦截裴衍想要辩白的场景。
那日雪花纷飞,片片绒絮落在那位翰林院新晋的修撰肩头,似青松覆雪, 沅芷澧兰。
她一直知道府中的世子爷是位话少的人,即便他们已经有了两次交集。
长长的游廊外,百花凋谢, 本是萧索之景, 却因呼啸的风雪以及迎风怒放的宫粉, 呈现出了凛然的唯美。
凭着自证清白的初衷,她朝那人走了过去, 却不想素裙上突然晕开一圈红, 正如梅花落雪,诡美异常。
那日, 她第一次来了月事, 在裴衍的亲眼见证下。
她不知裴衍是否是从那日起, 对女子的月事有了别样的反应, 才会比她还清楚月事期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睁开惺忪睡眼时, 心头划过几分羞耻。虽事情已过了三年, 裴衍也未当面提起,可每每想起那时男子脸上诧异的表情,都有种出糗的窘迫。
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透过半纱绡幌看了一眼漏刻,混沌的意识立马清醒,“怎么不叫我起来?”
掀开帘子,她穿上绣鞋快步走向湢浴。轻盈的身子没有一点儿被“摧残”的迹象,然,脚踏旁堆叠的寝衣却是痕迹连连。
寅时那会儿,裴衍虽顾忌她的月事没有动真格,但还是取了点儿好处。
见主子着急,茯苓小跑跟上,“是世子不让奴婢唤奶奶晨起的,说是会跟大夫人打招呼,今早可不用去请安了。”
秦妧停下步子,方松了一口气。大户人家讲究规矩,安定侯府更是如此,没有特殊原因,“请安”是雷打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