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时日。”
魏西陵想了想,对外面道,“刘武听令。”
“是!”
“你留下带领七百余人守城并操练民兵。”
“啊?那将军你?”
“我自带五十精锐前去鹿鸣山。”魏西陵说。
“五……五十人?我听说燕州北宫达带铁骑七千,凉州曹满带精兵五千,就连那脓包朱优都带了三千人啊,萧暥也不是良善之辈,只带五十人赴会,这……”
纪夫子也道,“将军勇武,不避危险,但将军可想过江南的百姓?一旦将军有个好歹,江州必乱!”
魏西陵很干脆,“那便不去秋狩了。”
“将军,帖子已经送出去了,半途不去,怕是失信天下。”刘武左右为难。
萧暥算是听明白了,难怪魏西陵没有认出他,因为这些年萧暥主持的秋狩,他一次都没去!
所以魏西陵对萧暥容貌的印象,才停留在六七年前的少年时期!
萧暥心中暗搓搓想,看来只要他咬定自己不是萧暥,魏西陵根本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他胆子就大了,底气也足了。
“将军,我可以说一句吗?”
魏西陵看向他,算是默许。
萧暥道:“依我看,不如向临近郡县借兵。”
“我并非没有想过。”魏西陵道,“但是前不久秦羽攻打此地,临近郡县都受牵连,现在都还没缓过气来,怕是无瑕他顾。”
“离此处八十里就是清远县,我前日刚从那里过来,这清远县城防坚固,军容整肃,士气高昂,我打听过,那县令高严是个能人,将军可上一道表奏,清远县令高严调任安阳郡守。”
纪夫子也道,“高县令此人,清廉刚正,颇有古贤风骨。”
萧暥接着道:“刘将军虽勇武,但毕竟不熟庶务,治理郡县,安顿百姓,恢复生产,长远看,需要一个能干的郡守。”
纪夫子闻言频频点头。
魏西陵却皱起了眉,“高严本是樊城郡守,年前上表朝廷弹劾萧暥专权,才被贬到了清远县。现在我若是上表推荐他到安阳当郡守,萧暥会不从中作梗?更何况,我和萧暥早有过节,就算他不计较高严弹劾他之事,以他的多疑,定会怀疑我和高严私下勾结,想趁机安插人手在安阳郡。”
纪夫子沉下脸,“将军所虑甚是。萧暥此人多疑专断,怕不会让将军如愿。”
“不试试怎么知道?”萧暥道,本人保证不作妖。
就算他不在京城,他可以给秦羽去一封书信,再盖上私印,秦羽应会照办,只是有一个问题,秦羽若是回信催问他去了哪里怎么办?
算了,等秦羽的信到了邮驿,他怕是早就离开安阳了。
怎么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啊?
“将军,我觉得小先生的办法可以啊。”刘武道,“事关安阳城百姓安危的事儿,如果他萧暥这都不准,正好让天下人看清楚他这小人嘴脸!”
魏西陵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就守在这安阳城,直到高严前来接手。”
什么?!他还不走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魏西陵这是跟‘萧暥’耗上了——如果你不肯放高严来赴任,那么我就停在这里不走了,不参加你主持的秋狩!
魏战神……这是在怄气吗?
萧暥心中叫苦,看来接下来几天还是要日日面对魏西陵审视怀疑的目光。这日子不好过啊。
这时一个卫兵忽然进来,急报道,“将军,贼寇来攻城了!”
魏西陵一拂衣袍,信步出门,“去看看。”
安阳城的城廓很高,城墙上西风猎猎,登高望远,只觉得人如纸鸢,天地渺茫一片。
城下尘土飞扬,黑压压的一片兵甲,洪水一般涌来。
萧暥往下瞥了一眼,这是捅了山匪窝了吗!
果然是你
一片孤城万仞山,形容安阳城的地形还真是贴切。
远望是绵延起伏的山峦,城前是一片依山辟野的开阔平原,秋日里满原遍布苍黄衰草,作为战场还真是合适——死了,就地一埋。马革裹尸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