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手欠!
他赶紧讨好道,“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告诉臣,殿下饿了吗?臣就去找点吃的。”
魏瑄低低嗯了声:“不饿,就是有点冷。”
萧暥瞅了眼,外衫棉服还在火边烘烤还没干:“那就靠着我取暖吧。”
他这是急于弥补刚才的作死行为,根本没过脑子。
得到他的允许,魏瑄就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
萧暥长年征战,身上没有丝毫赘肉,腰线凝练优美,先前隔着甲胄只觉得他腰细,没有留意,现在靠上去,才感觉到线条流畅柔韧,竟碰到哪都觉得不合适,都紧张地不能自已。
魏瑄周身莫名起了一股热流,居然也不那么冷了。
萧暥被他弄得有点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觉得有一只劫后余生的小动物朝他怀里不停地蹭啊蹭,想退开一点,看到魏瑄那皱着眉头,冷得微微发颤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算了,痒就痒吧。
萧暥想找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殿下来林间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
“是什么东西?”
萧暥实在是好奇啊,能让这个孩子擅自离营,跑进林子里找的是什么宝贝。
魏瑄犹豫了下,从怀里取出了一只小竹马,四蹄和尾上都是被火熏的焦黑色。
什么?逗我呢?是他送的那只小竹马!
萧暥简直一口老血啊!
就为了这只小竹马,差点让他们送命啊喂!更不用提他还搭上了青鬃马!这都什么事儿!
孩子啊,这种小竹马你喜欢,我给你买一筐都可以,就当照顾那小姐弟生意了。
萧暥叹了口气,略沉下脸,“殿下身负国家社稷,以后不能再做这么不计后果的事了。”
魏瑄嗯了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伸出手指去碰他雪白脖颈上的一点嫣红。
萧暥刺疼地当场嘶了口凉气。
这孩子绝对跟他有仇,怎么哪里痛就戳哪里!
魏瑄:“这里,是怎么回事?”
萧暥:……
“自己不小心弄的。”
魏瑄啊了声,目光幽涩 :“自己……咬的?”
萧暥尴尬。
真特么尴尬。
他正想找说辞搪塞一下。忽然胸腹间涌起一阵血气翻腾,他的脸骤然色一惨,慌忙转过身去紧紧揪住心口。
可是来不及了,一丝细细的殷红溢出唇角,沿着清削的下颌淌下,火光下,像融化的玛瑙流过清冷的白瓷。
先前一直强压下去的伤病,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他隽秀的眉蹙紧了,极力抑制着痛楚,但温热柔滑的鲜血还是不断从口中涌出,把衣襟染得出一片怵目的鲜红,他几乎要被自己的血呛死。
萧暥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不会吧,要交代在这里了?可别吓着孩子啊!
魏瑄的脸惨白如纸,急得泪水都充盈了眼眶,他拼了命想去搀萧暥的胳膊,但又不敢碰他的身体,好像一碰,这个人就会像冰一样碎去,雪一样融化了。
“我没事,一点淤血,吐出来就好。”萧暥艰难道。
其实他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啊,让你这几天使劲作!嫌作不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