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主持比赛的主判孙霖宣布,“初赛分组开始,请各队的队长抓阄。”
话音刚落,看台上是一阵欢声雷动。
有人兴奋道,“我想看北宫浔对上许慈!北宫浔霸道,许慈沉稳,够劲!”
“杨拓对卫骏也有看头!杨拓狠辣,卫骏锐利,啧啧!”
“据说皇室今年也有人参赛?是……魏西陵魏将军?”
“不是,好像是陛下的弟弟,晋王魏瑄。”
“什么?这小皇子想挨打吗?”
“算了算了,还是看北宫世子夺魁吧。”
“我赌了许慈许将军,大司马府也不会输,哈哈。”
“我觉得卫骏将军会是黑马,这灞陵大营的官兵都是年轻骁锐,我赌卫将军一举夺魁!”
魏瑄目光微微一凝。看向孙霖手中的漆盒。
绝对不能让北宫浔和许慈在赛场上对上。
此时,随着场内抓阄的结果公布,场内传出一阵阵的喧哗声。
同时围场外的热闹一点不逊于场内。
虽然日头毒辣,围场外聚集着一群马球爱好者,还有闻讯而来看热闹的百姓。
由于人多,很多的商家都看到了机会,树荫下摆满了各种卖冰水的、果品、笠帽、清凉膏、甘草小食的摊铺,俨然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市集。
往年的击鞠赛可没那么热闹。
因为只有收到邀约的诸侯世家达官贵人,或者文人名士才能前来观看比赛。
可是今年,除了收到邀约可以进入观赛的世家士族外,还可以通过花钱购买入场券,前来观看,这就向没有爵位的富商们打开了通道。
虽然这入场券价格不菲,但是大梁的富商还是很多,这一下子,马球场外停满了各色华贵的车辆。
至于大多数交不起入场费的平民马球爱好者,就在围场外听个动静过把瘾。
“看什么看!”一个士兵粗声粗气地呵斥一个外乡士子。
那外乡人带着遮阳的笠帽,看不到模样,穿着素面无纹的衣衫,一身风尘仆仆,像是从外州郡赶来看球赛的。
那外乡人道,“我想进去看比赛。”
一个士兵被他逗乐了,指了指一边的木栅亭子道,“看到那边的亭子没有?那里售卖入场券,三十金一张。”
“三十金?可以买十几亩地了。”
士兵不耐烦了,“萧将军定的,你嫌贵找他去。”
那外乡人一愣,“所以你们萧将军在这里……收门票?”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开走开,你没钱就别捣乱。”
那外乡人似乎被说到了痛处,真的识趣地走开了。
就在这时,场内传来消息,四场比赛的名单都定下了。
第一场:魏瑄对杨拓
第二场:许慈对虞非
第三场:北宫浔对吕威
第四场:卫骏对李玦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嘘声。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对围坐在树底下的众人道,“散了散了,这局不用开了。等下一轮罢。”
那外乡人显然是个外行,走上前问道,“为何?”
大汉道,“还为何?这实力差明摆着,杨拓,许慈,北宫浔,卫骏肯定胜出!”
外乡人想了想,恍然,“你们是在赌马球?”
那大汉看他完全是个外行,懒得理睬,自顾自招呼着一帮赌徒挪场子。
紧接着在击鼓声中第一局开场了。
那外乡人站在一边看他们收拾东西,忽然道,“我赌晋王魏瑄赢。”
正在收摊走人的赌徒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那大汉瞪大眼睛,“你什么?”
外乡人笃定道,“我赌第一局,晋王赢。”
他这话一说,那大汉着实怔了下。
明白过来后他一翻手,“开局。”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赌徒们顿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押注起来。
顷刻间,赌桌上已经有了三四十金押注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这么明摆着的输赢局势,这不叫不叫赌,是捡钱。
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那么多筹码,这个傻兮兮的外乡人,赔得起吗?
那外乡人诚恳道,“我可以抵这把剑。”
随即还真的解下佩剑,押在赌桌上。
那大汉是个懂兵器的,一看就是把罕见的好剑,哈哈大笑,“你铁定输惨了。”
分组比赛,抓阄的时候,魏瑄用秘术动点小手脚,让许慈的队伍和北宫浔的队伍在每一场分组赛上都堪堪错开。
但纵然如此,许慈瞿钢锐士营的队伍,和北宫浔所率的燕庭卫,在实力上无疑是最强的。
就算是在分组赛上岔开,迟早是要在决赛碰上。
魏瑄思忖着,除非他能让他们其中一支队伍在分组赛里就淘汰掉,使得瞿钢没机会和北宫浔同场比赛,没机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