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苍生疾苦,神灵怒目,是为降妖除魔。少郎君难道不知神教消灾度厄之举?”
赵英哈哈一笑,甩袖道:“什么妖魔,什么鬼怪,谁亲眼见过?不存在的东西,却成为你们彰显地位、提升声望的依凭,可笑!
“殊不知,跟那虚无缥缈的妖魔鬼怪相比,人间平民百姓的能见的困厄,都是因为地主剥削、权贵压迫、贪官污吏迫害所致!
“你能让权贵膜拜神灵,可你能让他们把不择手段兼并的土地,用剥削手段聚敛的财富,还给那些受苦受难的普通百姓吗?
“你们能让官吏遵纪守法、恪尽职守吗?你们能让权贵不肆意妄为吗?
“你们不能!你们只能让他们膜拜神灵,给教坛捐献香火钱财!说到底,你们只是能给自己谋私利!
“什么普渡众生?你们真敢跟强人、权贵为敌,让平民百姓安居乐业、不被欺负吗?你们不敢!你们只是跟权贵沆瀣一气!
“如果你们真是普渡众生,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财,建造这许多高大教坛华丽神像?又是手持神经诵读宣扬就有功德那一套?
“你们的钱财取之于民,可曾用之于民?你们没有!你们只是用小恩小惠蒙骗百姓蛊惑视听,让更多人心甘情愿贡献香火!”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不仅让神教教众勃然色变,也令在场许多百姓讶然不已,一些人面露思索之色,看上师的目光有了变化、怀疑。
面对赵英的诘问,上师不为所动,只是低眉敛目,诵念神号:“无量神光。少郎君此言离经叛道,妖言惑众。
“我看少郎君气势逼人、双目赤红、脸色青黑,显然不是良善之辈,依照神教经验,少郎君这是被妖魔之气所侵的表现。
“少郎君心里已经被种下了魔种,若是不能及时救治,必然化身为真正的妖魔,贻害人间,祸乱众生。
“少郎君勿要惊慌,降妖除魔是神教职责所在,本座这就让人带少郎君去后殿。若是事情顺利,数日之后,少郎君必能魔气尽除。”
说着,上师一挥衣袖。
周围教众立即向赵英包围过来,个个神色不善,有人已经亮出长刀——当然,这在神教叫作戒刀。
赵平哈哈大笑,指着一脸庄严、满眼慈悲的上师:
“被揭穿了老底,不能自圆其说自证清白了,就把我们打为妖魔,想将我们置于大众的对立面,而后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用大义名分肆无忌惮的清除我们,你们真是好算计,真是够不要脸!”
赵英怒气再生。
愤怒之余,他眼中还有诸多轻蔑,身为将门子弟,他最不怕的就是厮杀,对方敢跟他们动手,他求之不得。
“这世上本来没什么妖魔鬼怪,我之前还奇怪你们为何生造出这番存在,原来是可以把意见不合者打为妖魔,方便排除异己!”
赵英冷哼一声,率先迎上一名扑到跟前的教众,运足修为之力,以破阵斩将之势,一拳重重轰在对方脸上!
这名教众顿时鼻梁塌陷,鲜血飞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猛地倒飞出去,摔在了信徒群中,引起一片惊呼。
几名随从同时出手,身若虎豹,敏捷有力,左右开弓之下,将冲到近前的教众一个接一个揍得吐血惨叫飞起,下饺子般落向院中。
这一幕让听经的百姓们,都惊得下巴要掉在地上。
“魔头妖言惑众不说,还敢伤我教众,与神灵作对,看来你们已经不是魔根深种,而是成了妖魔爪牙,今日本座就替神诛魔!”
上师见自己人被打得溃不成军,再也坐不住,一把桌面从桌子后跃起,双臂张开撑起神袍,身似燕雀般掠过庭院,只取打人打得最狠的赵英!
在他一掌击出时,背后骤然凝聚出一尊巨大的猛虎虚影!
这县城的金光教上师,竟然是元神境!
赵英只是御气境,若是被元神境全力一击击中,不死也要重伤。
上师这一掌当然碰不着赵英。
他刚刚展露出元神之象,引起信徒们的欢呼,下一瞬便被神出鬼没的赵平挡在身前,一巴掌呼在脸上,当场牙齿横飞,转向侧摔出去。
上师一路撞塌了殿门撞翻了神像,又被倒下的神像砸在身下,手脚痉挛着口吐鲜血,眼看着双眼一番,不省人事了。
信徒、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惊叫声四起,有人奔逃有人进殿,更多人无头苍蝇一般乱成一团,看赵英赵平的眼神充满恐惧。
“尔众勿要惊慌,我们可不是什么妖魔,更不会伤害你们。”两名随从将闻声赶来的教众悉数揍翻,赵英则停了手,大声告诉众人。
乱冲乱撞的信徒、百姓们,闻言稍稍止住了一些混乱。无论如何,只要自己不会受伤害,那事情就不是太严重。
“这就是装神弄鬼的下场,你们都看清楚些!”
赵平指着上师,神色肃穆的告诫众人,“在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神灵,若是有,神像都毁了,我们岂能安然无恙?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