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不说,只能她来问了。
“镇邪塔吗?”祁怀舟不回身,只抬手抚向心口,“在昆虚呀。”
“……”林风致惊呆。
整个昆虚,她都已经走遍,并没看到有什么塔,哪怕是禁地,她掌管宗门之后也曾打听过,那只与十方古阵有关,也没有塔,那这镇邪塔会在哪里?
莫非……
她想起了天劫。
“压在昆虚山下?”她喃喃道。
祁怀舟不置可否,只依旧用悠远的语气道:“镇邪非邪,镇塔非塔。”
这话作何解?
林风致越听越糊涂,刚想问他,祁怀舟却转过身来,道:“小友,别说这些了,这些不是我们现在该操心的事。你很冷吗?”
林风致已经把脚蜷缩在胸前,以双手环抱着坐在亭椅上。
废话,现在可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就算她结丹了,只穿这么点衣裳也很难抵御天羲山的寒意吧。出来得急,她也没带什么御寒之物,少不得以灵气抵抗着。
“是我疏忽了。”他一边说,一边挥手。
一件厚实的大氅落到她头上,被她迅速拢到身上,身体一下子就暖和了。
“不说这些,那说说你给我的那道符箓吧?”林风致脸半藏在大氅雪白的狐毛中,澄澈的目光逼视祁怀舟,“那里面封的是什么?”
连次仙境界的修士都能吓跑,她真的好奇当时在自己身后出现的是什么。
“是一缕旧魂。”他道,“能帮到你就好,别问这么多。”
他笑着,眼里写满她看不懂的东西。
“听说你此行收获颇丰,不和我说说吗?”他回到她身边,无视她小小的不满,将话题岔开。
林风致本来是准备明天再和他详细说的,但既然人已经到天羲山了,也就不准备再等明日,便将从离火谷到珍珑阁的所有收获,都一一说予他听。
“虽然丢了离火谷这条门路,但在那边结识的仙友,这些日会来我们宗门拜访,谈关于赤明石的买卖,我让秦悦去准备了。凭我们的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有新的生机,比起只仰仗离火谷照拂要好上许多。”
“宗库内的那六斗无垢赤明石,我准备全部作为酬劳,请龚宴清为我们宗门谋划。”
“哦对,我和凌少歌谈妥了一桩小买卖,先拿它来试试水吧。”
“我在珍珑阁收了一大批物资,三十万灵石已经花了大斗,先跟你吱会一会,不过你别担心,收到的那些东西,我能翻倍赚回来。”
“你身体恢复了吧?”她说着说着,又问他。
“恢复了。”祁怀舟点头,看着缩在大氅里的女修紧闭双眼的脸,不自觉伸手将她压在手臂下的头发拨出。
“那就好,我收了批东西,你得陪我炼矿。”
“……”祁怀舟动作一滞,想起那日陪她炼赤明石的情况,身体忽然灼烫。
林风致非常疲倦了,只凭着一口气继续交代着,并没留意他的异常。
“接下去的头等大事,就是两个月后的仙门大比。这是个广纳新人扩大宗门实力的好机会,也是赚灵石的好时机,不能浪费,我有些想法,你……你……”
她有雄心万丈,奈何精力有限,说到后面已经接不上。
“别说了,歇会吧。”祁怀舟看了眼天际。
天边已现鱼肚白,她才刚回来,竟还是彻夜无眠,拉着他说到现在。
“唔……”林风致的头快点到膝盖上。
虽然此刻运功打座会让她恢复得更快一些,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如此想着,她头一点,整个人歪在祁怀舟怀中。
暧昧
◎一宗之主的尊严威信,岂容威胁挑衅?◎
林风致这一觉, 并没睡很久,天微亮时阖眼,天大亮时醒来。
睁眼之时, 她发现自己裹着祁怀舟的大氅,蜷缩在一枚透明的水泡中浮于半空,身体暖洋洋的十分舒坦,耗尽的精力全被填满, 经脉也没有因为她的睡觉而停止运转, 这个泡泡里充斥着灵气, 正自动进入她的体内,帮助她恢复。
她只觉得身体轻盈,精力充沛, 再展目望去, 一轮朝阳染红整片天羲湖,风景美得让人无法错眼。
静静欣赏片刻, 她才戳破水泡, 披着大氅落地。
祁怀舟已经不在身边, 不过他给她留了口信, 让她醒后再去找他。
林风致先回天柔, 稍作收拾后方才踏出天柔。她按着祁怀舟的传音找到他时, 他正带着万舒羽陪着龚宴清游览昆虚宗,正好逛到天弦山。
每到一处,祁怀舟都亲自向龚宴清说起关于它的典故, 而万舒羽又在一旁适时补充,解释着山中的法阵, 窦传明作为本宗负责山林道路的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 让龚宴清十分愉快。
他本就是喜欢游历山川之人, 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仔细了解这个地方的过去与现在,再好好观察自己所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