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但既然她还在,太虚图也算是物归原主。不过你们需要支付这五千年的保管费,稍后珍珑阁会有专人与你们对接。”
林风致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却听他又说:“但是林宗主,你得到此宝却不曾告知,当真害得我们好苦。”
这话说得,林风致心里的愧疚“噌”一下就上来了。
凌少歌在旁边听得一阵烦躁,合着他动怒就是无理取闹,顾清崖一句埋怨,林风致这眼神都变了?
“你有什么可苦?不过一句话的事,好人既然都做了就做到底,又来为难这做什么?”凌少歌嘲道,目光中露出挑衅之意——不就是做好人,他也会!
“我没为难她。”顾清崖回道。
“既然没想为难,又不准备计较太虚图的事,那你留在这里做何?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凌少歌,你讲点道理好吗?我们现下是在谈正事!”
……
林风致看着这两人从最初矛头一致地对准她,到现在自相残杀地吵起架来,满脸诧异加头疼。
好端端的又在吵什么?是嫌前头那架没打爽,天雷没挨够吗?
她现在累得很,不想陪他们在这儿闹,得想法子脱身。
“唉哟……咳咳……我的头……”
凌少歌正和顾清崖相执不下,忽然听见林风致一声虚弱的疼呼,四目望来,只见林风致一手扶头,一手捂胸,双眸微闭,眉间紧锁。
“林宗主,你怎么了?”顾清崖忙问道。
“许是先前大战耗损过重,伤了经脉,我现下头疼胸闷,需要回府运功调息,不能再陪着二位了。”林风致声音越说越微弱。
“呵……”凌少歌一眼看穿,如果他没记错,这招不是她第一次用了。
只是他刚想说话,便听顾清崖顺着她道:“既是如此,林宗主先回去调息吧。”
“那我就先行一步,一会我让弟子在天泽灵树下给二位挑个好位置。来都来了,你们也在此休养休养。告辞。”
听到顾清崖的话,林风致立刻、马上随棍而上,不带任何犹豫,速速抱拳辞别,一溜烟跑没了。
“顾清崖,你是不是傻?她哪有什么伤?”凌少歌沉下脸。
“我知道呀。”顾清崖回答得云淡风轻,“她是没受伤,但她也是真的累了。”
“……”凌少歌顿时无语。
合着好人全让顾清崖做了,坏人都由他来?
————
林风致逃也似的离开化云之境,直奔天柔洞。
她现在急需天柔池的池水,来安抚自己疲倦的身体与元神。这场战虽然了解,但又给她留下更多的疑问——比如西临君说的那番话;比如自己为何可以吸收三圣之力;比如太虚为何会无缘无故飞到自己身上,那明明是姜如故的法器;比如天劫为何来?比如……祁怀舟到底与天劫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通通没有答案,需要她投入更大的精力去化解,可她现在真的疲倦至极,什么都不愿想。
匆匆回到天柔洞,洞中珠光微暖,已经有人在里头说着话。开门入内,林风致果然见到小啾和秋月明。小啾正泡在天柔池中,任由坐在岸上的秋月明替她梳着迤地的长发。
“抱歉,未得你的允许私入天柔,小啾她……”秋月明见到她,抬头歉道。
“这天柔洞本来就是你的,我鸠占鹊巢你都没说什么,我哪有脸怪你?”林风致风风火火进来,随手阖上洞门,只将外袍一褪,毫不避讳地踏入池中,将身体浸入池中,跟着闭上眼去,喟叹道,“好舒坦!”
小啾已经从秋月明口中得知自己闭关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此时看着一左一右两张肖似的脸庞,再想着西临神君、太虚图、金凰引日塔这些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东西,一阵恍惚,只觉得那场深沉的梦,还没过去。
“月明,你当日在浮沧假扮星野遇到我们,是你有意为之吧。”林风致这时方有时间问起秋月明假扮星野一事。
“的确如此。”见她二人都舒坦地泡在池里,秋月明索性也下了水,道,“我为了逃避宗门之责私自离宗,因怕被天羲山主找到,便改头换面以星野之名行走九寰,本来是准备历练一段时间再回宗面对那些繁琐事务,却不曾想竟然听到几桩关于昆虚与你的传闻,我才发现有人顶替了我的身份,留在昆虚执掌宗门。”
初时,她很愤怒。
可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到她耳中,先是昆虚天劫,“秋上神”率众修合力抵抗,一心修复宗门,而后又有段长鸿身死,莫林被逐出宗门,再接下去就是“秋上神”在千影山的所作所为,宗门突然开始发展,经过离火谷之事,名气渐展……
这些消息,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总的来说,关于“秋月明”的所作所为,大体都是好的,而昆虚宗似乎也在这段时间内发展迅速。
“我的愤怒渐渐冷静,只在暗中留意着宗门的所有消息,心里想着若有人可以代替我执掌宗门,将昆虚往更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