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在群雄割据的乱世中也毫无作为,偏安江南,销声匿迹。
这就不得不怀疑谢映之的能力。说不定当真只是一张好看的脸罢了。如今的玄门,也只剩下‘品貌天下第一’这个可以说道的了。
想起上回方宁和魏燮因闹市中揭了谢映之的幕篱,受到惩罚,此事方胤心中也不大舒服。如今东方冉这么暗藏机锋地讽刺谢映之,他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快意,不由对东方冉的态度也好了些。
“先生请坐。”他和颜悦色道,摆出一副颇有雅量的大儒气派,“既然先生刚才都听到了,有什么建议?”
东方冉道:“诚如明公所说,君候穷兵黩武,耗费财力,还会将江州卷入中原战事的泥潭,江州的太平日子就要到头了。而同时,魏方两姓联姻看来是不成了,那么恕我直言,方太夫人年岁已高,等她老人家仙去,君候还会卖方家的颜面吗?”
方胤摆出聆听之态,“先生可有良策。”
东方冉道:“控制他。”
方胤摇头道:“他翅膀早就硬了,老太太都拿他没办法,他如今掌握军政大权,江州还有谁能奈何他?”
“先控制他,然后迫使他联姻。”
方胤摆手:“先生在说笑罢。”
东方冉阴恻恻道:“我玄门有秘法,称为人傀术,一旦中了此术,保准他以后都会乖乖听话。”
方胤脊背一阵发寒,道:“不可,西陵若真的成了傀儡,岂不是废人一个,他如何再率军作战,再拱卫江州?”
这点大局观方胤还是有的,他心里很清楚,中原诸侯割据,战火纷飞,他们能够在江南偏安一隅,坐享荣华,还要仰仗魏西陵的战力。
东方冉笃定道:“明公放心,控制术对君候平时处理庶务,还是带兵打仗都没有任何影响,甚至他自己都察觉不到被控制了。”
方胤捋着柳须,凝思不语。
方宁催促道:“父亲,魏西陵又是拒婚,又要打仗,让我们没得安生日子过,不能再犹豫了,控制了他,就控制了江州。”
方胤看向东方冉,眼中带着将信将疑之色,问:“若行此术,需要什么?”
东方冉道:“要行傀儡之术,要知道他的生辰。”
方胤道:“生辰我倒是知道。”
随后取来一张小笺,转身写下:广德年,冬月十六,辰初。
然后慎重地封好后,交给东方冉。
东方冉眼睛微微一眯,“我还需要画像,越像越好。”
方宁道:“这也不难。我去找最好的画工。”
人傀和他本人的容貌越接近,就越容易生效。
但是东方冉自己清楚,他的秘术是偷学的,加上这些年利用日月教搜集的一些散落的苍冥族卷宗。饶是他悟性极好,但这零零碎碎的所得,使他秘术造诣并不高。
而且人傀术是中低阶秘术,普通人心智不坚,容易被控制。但魏西陵身经百战,意志坚决,且从不信法术障力,人傀术怕是难以生效,得给他加点料。
东方冉心念一动,除非把两种秘术并用,相互糅合,双管齐下。
他阴郁道:“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方宁迫切道:“先生请说。”
“他的血。”
方胤的眉头猛地抽搐了一下。
方宁脱口道:“他是战神,战场上都没受伤过,谁能伤到他?”
“正因为君候非同常人,若想要控制他,必须要用他本人的血脉,来供养傀儡。”
人傀不仅要和魏西陵有一样的容貌,还用他自己的血来供养,才能够真正起到作用。
方胤面有难色:“不可能。”
以魏西陵的剑术,别说伤到他,恐怕近他的身都很难。
东方冉建议:“当然不能强攻,偷袭如何?”
方胤道:“西陵的剑术我很清楚,就算是一顶一的技击高手都伤不了他,他身边的亲兵也都是沙场百战中历练出来的,派人偷袭,恐怕刺客连和他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拿下了。”
而且,派刺客袭击,此举本身非常冒险。
刺客袭击君候,属于大案,必然彻查到底,刺客若是落网,还会把他们招供出来,到时候公侯府和方家的关系就真的破裂了,甚至连老太太也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他们只不过是想取血,又不想害魏西陵性命,派刺客去袭击他,得不偿失。
东方冉道:“我有一计。明公可以在家中设宴,邀请魏将军前来,既然是家宴,他必然不会带护卫。再于宴中……”
“住口。”方胤打断他,骇然道,“我在家中设宴,对魏西陵下手,先生想害死我们方家?”
东方冉继续道:“君候方才招明公议事,筹募军资,明公以此事为由头,请他来家中一叙,顺便吃一顿便宴,他必然不会生疑。”
方胤听得心惊胆战,“他若在我府上遇袭,你怕我摘不干净?”
东方冉道,“明公,这件事只有在府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