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有二十余万。众寡悬殊。
萧暥思忖道:“不能等他们会师联合,最好在途中将他们逐个击破。”
秦羽凝眉道:“张鹞、赵崇兵力较弱,可先破之。”
萧暥强打精神,眼中精光一闪,“按照我襄州之战的打法,先破张鹞,然后迅速回师,再取赵崇。三天足够了!”
他最擅长闪电战。
魏西陵断然道:“阿暥,你病未愈,不可出战。”
谢映之也道:“闪电战之战术,击败张鹞、赵崇是可以,但那之后还要面对北宫达,虞策等多路人马,若逐个击破,就要四处转战,导致士卒疲惫,战力下降,成强弩之末。”
萧暥蔫头耷脑,各个击破行不通,那怎么办?等着被围攻?
魏西陵道:“我去迎战。”
“不可。”萧暥勉力道。
现在天下人都以为他萧暥弑君,北宫达率领的诸侯联军也是打着讨逆除贼的旗号。如果这个时候魏西陵挺身而出站在他这个弑君逆贼的一边,那么他那么多年忠义的贤名也将不复存在!
他一直受名声不好所累,他不希望今后魏西陵也是如此。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魏西陵止住了,“阿暥,这次听我的。”他沉声道。
这一战,不为山河社稷,不为黎民众生,只为斯人。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做了。哪怕是此战之后声名狼藉,他也担得起。
秦羽疑问道:“魏将军可有御敌之策?”
联军有百万之众,集北宫达的熊豹营、虞策的沙蛇,赵崇的铁岭军等九州精锐军队,由名将左袭统帅。而他们只有二十万军队,众寡太过悬殊。即使魏西陵再善战,恐怕此战也没有把握。
魏西陵抬手在舆图上点了点,言简意赅道:“我去都阙关等他们。”
萧暥心中一震,不会吧?他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单挑天下诸侯吗?
萧暥知道魏西陵彪悍,没想到他这么彪悍。
秦羽也皱眉道:“敌方若会师联兵,集结一百三十万大军,众寡悬殊。魏将军不可轻敌啊。”
谢映之却道:“大哥,并非冒险轻敌,实乃别无他法。”
都阙关城高墙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守住了都阙关,犹如扼其咽喉,诸侯联军将无法推进。可保都城大梁安全。
次日,东边天色微明。清晨的第一缕曦光照在将士们冰冷的铠甲上,反射出慑人的寒芒。
大梁城前,旌旗烈烈,三军待发。
这是萧暥第一次送魏西陵出征。
此战艰危,大梁城的数万百姓,雍襄的安危都压在了魏西陵一人肩上。
想到这里,萧暥心绪起伏,却不知该说什么,自从那夜魏西陵表白后,他和魏西陵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这些日子两人每每眼神碰触时,似乎都有话埋藏心底,却始终没有机会述说。
家国离乱,狼烟四起,不是诉说衷肠的时候。
他不说话,魏西陵本就话少,两人就沉默不语地沿着城墙并肩走着。
默默行至箭楼下,魏西陵道:“阿暥,留步罢。”
他深深看着他:“西陵,保重。”
魏西陵点点头,转身离去。
曦光将他的背影斜长地映刻在城砖上,晨风中挺拔又萧飒。
此去关山险阻,战火纷飞。
萧暥注视着那背影,眸中微光漾动,忍不住道:“西陵!”
魏西陵脚步一驻,回首深深看向他。
萧暥几步追上前,抬手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魏西陵微微一诧,也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俯首含住那柔润的舌,仿佛要将内心难以言说的爱都化做唇齿间的温柔缠绵。
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越过城墙,两人唇间含着润泽的水色。
“我说过,我还敢。”萧暥喘息着换了口气,手攥紧那冰冷的铠甲,又用力吻了上去。
在唇齿交缠间,魏西陵深情地回应着,晨风荡起他身后的披风猎猎飞扬。
城楼下传来了大军出征的悠长号角声。
魏西陵抬起他的下颌,沉声道:“等我回来。”
朝阳已跃上城楼,在斑驳的城墙上洒落一片金光。
萧暥独立城楼上,目送军队浩荡远去,烟尘滚滚。
碧空中有零星的黄叶飘落。
西风渐起,山河已秋。
讨伐
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