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再这么嚣张,信不信我揍你?”
夏夏俯视着男人精雕细琢般的侧脸:“是……踢到你了吗?”
“还行,嘴没踢歪”,周寅坤说完就听见夏夏“哎呦”一声,他又紧张起来:“怎么了?”
夏夏忍不住傻笑了下:“好像踢我腰子上了,好痒。”
男人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小混蛋挺犟,胆敢打击报复到了他周寅坤女人的身上,他立志,早晚趁周夏夏去上学不在家的时候给他点教训,时间还长的很,全都记在账上。
长夜漫漫,与她便匆匆。
时至今日,周寅坤终于确定,周夏夏对他是有感情的,他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个“家”,不是图权图利讽刺意义下的“家”,而是他从没感受过的那种。
钱、权、欲,只要有本事有手段就都能得来,家庭则不是,人一生能选择的太多,唯独选择不了自己的家人、家庭,他这辈子定是太过幸运,幸运榴弹只是擦肩而过没要了他的命,幸运在芭提雅那天遇见了被逮到笼子里的周夏夏,庆幸,拥有她。
至于周夏夏刚才哭着说的那句怎么才能不受到良心的谴责去接受他,其实,这还不简单,只要变成跟他一样的烂人就好了,但他却没有回答。眼看着游轮就要靠近沙吞码头,周寅坤站起身,手粘在夏夏的孕肚上舍不得离开,他突然开口:“烟花没了,就再放,随时。”
如果说越界,今晚是她真正的越界,心理上的越界,十八岁,自己用了所有的自私,去面对深藏已久的情绪。鲜红的血液如潮汹涌,搅弄着心脏,也击碎了所有的顾忌,她大着肚子,带着胆怯的双手扶上面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宽肩,就力垫脚吻了男人的嘴唇,连眼睛都没闭。
周寅坤愣了刹那,但也只是刹那,唇上触感柔软,带来丝丝酥麻,裤裆里的庞然大物立刻昂起头来,这他妈的谁受的了,周夏夏什么时候学了这套,欲擒故纵的玩儿起调情来,他受不了了,被动变成了主动,打算疯狂的亲个够再回去,两只大手开始侵略式的在夏夏后背游走,接着从衣服下摆探进去,顺势滑向裤腰,伸进裤子里抓上弹软的屁股蛋儿,夏夏一惊,正要推他,就听见了熟人的声音。
游轮已经靠岸。沙吞码头站着的是今晚负责放烟花的二位。
“我这时间可掐得太准了!”卡尔跟正盯着船上两人的阿耀说:“烟花放的正正好好零点整,不差一秒,这都得算进业绩了。咱老大还挺浪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往上扑呢。”
阿耀眼睛发直,卡尔用胳膊肘拐了他下:“啧,跟你说话呢。”
后者觉得某人又在找死了,他朝游轮那边扬了扬下巴:“小点儿声。”
卡尔视线挪过去,发出不大的惊呼:“我靠——”,难得的劲爆场面,老大手都掏进小夏夏衣服里去了。
而游轮甲板上,夏夏推着他,嘴还被亲着,她努力躲开,唇上还沾着对方的津液:“等等,有人,有人——”
周寅坤不耐烦地看过去。
下面的人看见他收敛了色情动作,正朝这边尴尬地挥着手:“老大。”
周寅坤心烦得很,操不了也就忍了,连亲个嘴也不尽兴,他贴心的抻好夏夏的衣服,提了提扯的有些滑落的裤腰,可惜男人力气大,手没轻没重的,往上一拎就卡裆了,勒得夏夏难受,她揪了下:“我,我自己弄。”
“怎么?臊上了?”,周寅坤往岸边撇了眼,毫不在意地说:“都是自己人,看见就看见了,亲个嘴而已怕什么。”
哪里是亲个嘴那么简单,明明都开始动手动脚了,夏夏随便瞧他一眼:“那我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见周寅坤和周夏夏从游轮上下来,卡尔先迎上前:“小夏夏,生日快乐啊!”
夏夏脸还红着,礼貌一笑:“哦,谢谢”。
后边的阿耀手里拎了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走过来:“生日快乐夏夏,这个是莱雅托我拿给你的,她说是她学了好久,做的生日蛋糕。”
“莱雅?!”夏夏语气惊讶,眼中漾出惊喜。那晚从戈贡村离开,由于各种原因,她就没再跟莱雅联系过,没想到莱雅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让人心里都暖了不少。
夏夏接过来:“能收到莱雅的礼物,我真的很开心,我会亲自跟她道谢的!”说完猛然想到什么,她看向周寅坤:“那个……”
“说”,周夏夏这眼神周寅坤没看懂,但她一说“那个——”,就肯定是要提要求,难不成大夜里想让他把那些个阿猫阿狗的同学都请来办个生日part?
“你能借我点钱吗?”,夏夏说:“跟戈贡村那天我跟莱雅借了一万泰铢,还没还呢,实在耽搁太久了,能不能……麻烦你明天派个人帮我带给她,我回家就还给你。”
一提戈贡村周寅坤心里就很不爽,结婚变成了逃婚,原来就是那个死丫头片子给了她钱,她才买了两张机票跟那个死男人许嘉伟跑去了香港。
周寅坤嗤笑一声:“不借,要借跟你那个邻居哥哥借”,并且告诫面前这二位:“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