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蓦然回首间,年轻时波涛汹涌的岁月,曾经乱世洪流间惊艳了时光的人,都不过是茫茫江上一道飘渺的远影。
魏瑄是自愿入玄门修行的。既然入了玄门,就要遵守玄门的规则。
魏瑄曾经是卫宛的学生,卫宛了解他,魏瑄某些方面像魏西陵,做事极为认真,这样的人遵守规则起来,就会和玄门的升级制度死磕到底。
修玄法未必能化解他的心魔,但是,修玄法却能困死魏瑄的脚步,让他一生都无法踏出玄门。
卫宛道:“他修秘术,有心魔,我不得不如此。但是他未犯大过,我不能将他关进断云崖。”
墨辞有点佩服,这一招太隐晦了,杀人于无形,都不需要将他关在断云崖。玄门的一套规则,自然能把魏瑄耗到在这里终老。
卫宛看向他:“所我要让你看看他的气运。”
墨辞看着山风中汗流浃背地干活的魏瑄,道:“如果我就说他器宇非凡,非池中之物,虽然现在潜龙在渊,但必有冲天之时……”
“当真?”卫宛目光一利。
墨辞:“那就是我有意坑他了。”
卫宛被他气得一口气噎住。
墨辞继续吊儿郎当道:“如果我还嫌坑他不够,就再加个有弑君之相帝王之命,他是不是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但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坑他?”
卫宛听得他说了一大堆,以为就要到点上了,结果全篇废话,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就在这时,山间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如晴空惊雷,简直像要把山谷劈开一般。一时间震得动山摇。
弟子们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慌乱起来。
墨辞皱起眉:“这个睡神怎么醒来啦?不妙啊。”
他话音未落,下方又传来哗啦一声响,就连正在修缮的破屋像倾斜的水面,摇摇晃晃地垮塌下来。
傅昆正躲在檐下,抬起头时,脸色惨变。
原来他被刚才这一声嘶吼惊到了,吓得躲到了废屋里,慌乱中大概撞倒了一根松动的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