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听见女人轻轻地叹息声,一隻温凉的手把她拉起来,纸巾温柔地擦去了她眼中的泪水。
她看清了女人美丽的脸,黑色的眼眸中已经没有戏谑,只剩下些许的歉意和无奈。
“我不知道助理证能不能按时下来,所以就没跟你说,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早知道会这样,就早点告诉你了。”木颜平静地解释着。
至于为了考证挑灯夜读和为了早点拿到助理证连着去了好几次办事处的事,她一句也没提。
看着女孩通红的眼圈她光顾着在心里骂自己了,安柠生气情有可原,自己跟着赌什么气,欺负小孩子好玩吗?
“对不起,木老师。”冷静下来的安柠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见了女人眼下隐隐的青黑,一时间更愧疚了。
还说要早点变成能让木老师依靠的人呢,现在这副德行算怎么回事。
看她哭得都打嗝了还在给自己道歉,木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女人微微垂下眸子,片刻后才看向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给你道个歉吧,转过去。”
安柠刚想摇头说不用,又听见了女人后面的话。
她不明所以但很听话的转过身去,茫然地望着窗帘外模糊的景色,感觉到双手被身后的人交迭在一起,用一根软而有弹性的绳子绑住了。
“木老师!”她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是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
女人的目光游移着,就是不看她,“这里不方便,你忍耐一下。”
安柠刚想开口说话,女人的唇就贴了上来。
软甜的舌头刮过上颚。
咸涩的滋味
安柠瞪大了眼睛, 唇也不自觉的张开。
温软的舌头在她无意的允许中长驱直入。
甜腻的吻因为眼泪的原因,带上了一点咸涩的滋味。
窗帘是拉着的,窗户开了小小的缝隙,温热的夏风从缝隙中灌进来, 轻拂过手臂。
现在是下午, 屋内没有开灯, 但安柠依然可以轻易地看清木颜的表情。
女人的眉头微微皱着, 双目紧闭,睫毛却不安的颤动着, 像立在摇曳花瓣上的蝶。
她在紧张。
这点安柠不用看木颜的表情就能猜出来。
因为对方的舌正用一种近乎于折磨的速度舔舐着她的唇。
柔弱又无力, 就像个刚开始练习捕猎的小奶猫, 一爪子拍出去,结果落在猎物身上的只有软软的肉垫, 构不成一点威胁。
还差点把猎物逗笑了。
亏木老师之前还笑自己接吻像狗啃骨头, 那她这算什么,猫猫踩奶吗?
反应过来的安柠急切地回应了女人难得主动的吻。
她一加入,这个原本显得过于清淡温柔的吻立刻失控, 女孩像是饿极了的熊舔食蜂蜜一样吮着送到面前的美味。
狠狠的纠缠中, 两人间的空气逐渐稀薄。
女人紧蹙着眉, 终于控制不住般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瞳敛着浅浅的水光, 像是一面碎裂的镜子, 倒映出掠夺者稚嫩的脸。
颤抖的手攀上女孩的肩膀,推拒着想要拉开距离。
她想逃。
不要。
安柠不满足地凑上去,想伸手留住女人, 却被身后的束缚阻断了动作。
她总算知道木颜为什么要把她绑起来了。
她们旁边不远处就是床,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 也没有不按时起床就要被怀疑做坏事的可能。
她要是在亲得忘情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把木老师压到床上,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木老师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所以才……
比起那还飘渺的坏事,木颜的行为更让安柠心动。
她明明都知道,但还是为了哄自己这样做了。
女孩的心臟欢欣的跳跃着,不是为了□□,而是因为女人对她的喜爱。
这两种情绪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而它们都可以让安柠在面对木颜时仿佛永无止境的渴求得到满足,暂时安静下来。
女孩强压住想要抱住面前女人的欲望,停止了逼近的步伐。
她也该懂事一点,不能每次都跟个急色鬼一样让木老师难做。
女人顺利的撤出一段距离,但没有逃开,就那么扶着安柠的肩膀,微微喘着气。
那双总是缺乏血色的薄唇此刻被染上了瑰丽的红色,上面裹着一层发亮的水光,就像一块颜色质感极佳的果冻似的,叫人想要把它一口吞下。
而它的主人状态并不比它好多少,女人整个人像枝被风打散的玉兰一样颤抖着,层迭的绯色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一层层涌上来,像是在粉色的颜料在无瑕的画纸上晕染开来。
她的表情还在竭力维持主人的体面,却只是悬在一个将哭未哭的边缘,反而显得更加……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