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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她拿过弟弟的背包就说:“走,回家去。”

晚饭很丰盛,陈子轻吃得饱饱的,他没帮忙收拾碗筷,免得把望向春惊到问个没完,还要担心是不是他在西宁吃了苦,受了罪。

冬夜的风冷飕飕,陈子轻去村里溜达消食,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一块儿闲聊。

“一回来,向春就忙上了,又是杀鸡又是称肉的。”

“上次见她这么舍得,还是她弟去西宁打工的前一天。”

“你说她年纪不小了,怎么就不能找个人嫁了,光想着让弟弟好,那兄弟姐妹的,到最后不就是亲戚,自己生儿育女一家子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那才是一个女人要走的路。”

“弟弟哪天走上狗屎运出人头地了,家门都会忘记朝什么方向开,哪还顾得上她这个姐姐哦,就望北遥那死小孩,难不成还指望他懂得孝顺懂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他都懂不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报应,向春她弟就是她的报应。”

蹲在墙脚的陈子轻站起身,别的就不论了,所谓的报应这点他是没法反驳的,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原主从小到大都只享受不付出,并且坚持这个生活理念,确实像是来找他姐望向春讨债的,不过,他发达了,想的是给姐姐盘个店开开……

人是很复杂的,还是别去分析了。

夜里,陈子轻睡得好好的,冷不丁地被三哥叫醒,在他的提示下唰地拉开窗帘,窗外有个人影,他有准备还是抽了口凉气:“张慕生?”

男人的身形轮廓都模糊一片,如同前来索命的厉鬼。

陈子轻去把灯打开,回到窗前说:“我喊你,你怎么不出声?装鬼吓我啊?”

张慕生生出点血丝的眼里映着从房内泄出的光晕,和掌控他喜怒哀乐的人脸。他一边厌恶被牵动情绪,一边又沉迷于此。

陈子轻见张慕生不说话,就把窗帘拉得更开一些:“你来我家干什么,还这么晚了。”

张慕生还是白天坐火车的那身衣裤,他看着窗户外的铁护栏。

陈子轻注意到张慕生的视线停留,他脱口而出:“要不你去前头,我开门让你进来?”

张慕生嗓音暗哑:“我进去干什么?”

陈子轻瞪眼,你别问我啊,你干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啊。

他们两人,一个看碍事的护栏,一个看心怀不轨的“老实人”。

陈子轻困了,他忍着不把哈欠打出来,随口道:“或者你翻墙头过来玩会儿?”

张慕生依旧是那副令人发毛又心跳加快的腔调:“你让我去你屋里玩什么?”

陈子轻翻白眼,这就变成我让你进来了,啊,也是我让你从你村子来我村子的?

玩什么,玩我呗,还能玩什么,问问问,就知道问,你有脸问,我都没脸回答你。

陈子轻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揉了揉胸口。

张慕生猛地盯过去,他不易察觉地做了个目的不纯粹的吞咽动作,忽然就把目光移向他房门方位。

紧接着,门外忽然传来望向春好奇的声音:“小遥,你在跟谁说话?”

陈子轻吓一跳:“啊,姐,你没睡啊,我打电话呢。”

望向春追问:“和谁打?”

陈子轻汗都出来了:“我和谁……我……”

窗户外没了张慕生的身影,他松口气,淡定地打开门:“姐,我和西宁的朋友打电话来着。”

望向春脑中想到一个人:“不是张慕生吧?”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怎么会,我和他傍晚那会儿不才分开嘛,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哪有那么多话说。”

望向春奇怪道:“小遥,你房里的窗户怎么打开了?”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通通风。”

“大半夜的通什么风,多冷啊。”望向春走到窗外,往外看了看,入眼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竹林,她把玻璃窗关上,扣紧保险栓,“快过年了,小偷多得很,门窗可不能乱开。”

陈子轻说:“姐,这才十一月份,离过年还早呢,况且我开了玻璃窗,那不还有层护栏嘛。”

“还是当心点好。”望向春把他床上有些乱的被子抖了抖,给他铺好,拍两下软泡泡的棉花枕头,“睡吧,明早跟姐去走亲戚。”

陈子轻“噢”了声,心想着,明儿找个时间去张家村转转。他定定神,对望向春微笑:“我这就睡,姐晚安。”

望向春古怪地看他一眼,弟弟去了趟大城市,文气起来了,学说晚安了。

公鸡打了鸣,日头渐渐升起来,张母熬了一锅粥搭红薯,塌了几个咸菜饼,切点青椒炒了个鸡蛋,和老伴吃了早饭,她从儿子窗边转了圈回来,纳闷道:“慕生咋还没起床。”

张父靠在床头,脑袋包着圈纱布,脸上不少擦伤,精气神不咋地,他啪嗒啪嗒抽两口旱烟:“昨儿赶火车累到了,多睡会就多睡会吧。”

张母来回走动:“他以前每次从西宁回来,那可都是一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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