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究竟,无奈眼皮沉甸甸的像被胶粘住般。
便在此时,有人“贴心”地扒开她的眼皮。
“这不是咱家秋上神,你抓错人了!”陌生的声音随之传入她耳中。
秋上神?什么秋上神?
林风致满头雾水,那人离手,她的眼皮又沉沉合上。
“什么抓错人?!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耳朵……这张脸,哪里不是上神?”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像她陷入昏睡前听到的。
有人戳戳她的额头,掐掐她的脸颊,这让林风致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羔羊,她有点生气。
“可我探过她的经脉丹府,她就是个筑基境界的低修,咱们上神再不靠谱,至少也修到元婴期了,这境界总骗不得人吧?”一个沙哑的女音响起。
“难怪那么好抓,我还以为是我……”先前那人喃喃道。
“秋月明狡猾得像只狐狸,你该不会以为凭你那点本事能抓住她吧?”
“你闭嘴!”那人恼羞成怒骂道。
“既然抓错了人,待她醒后,就把人送下山吧。”女修又道。
“放?不能放!”那人语气一急,张开双臂护犊般拦在石榻之前,“放走了她,谁去应付那群魔修?我可不去!”
语毕他只见两个同伴同时后退了两步,目光古怪地盯着自己,一只手伸到他肩上,拍了拍。他耸耸肩,甩开那只手,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那手又攀到他肩头,他这才不耐烦地回头:“吵什么……”
话未完,他便弹退两步,惊愕地盯着石榻上的女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林风致一边回答对方,一边打量陌生的地方与眼前三人。
这是间华美的屋宇,珠贝为壁,青玉为地,云龙绕梁柱,看得出用材不俗,可比五华山的殿宇更加奢贵,但就是这么个地方,屋内陈设却透着股寒酸味。照明用的是次等萤珠,鹤炉内点的是普通熏香,半旧的桌案上空无一物,让这偌大屋子显得格外空旷。
她躺的石榻前围着三个修士,两男一女。其中那名头发花白的青衣老者,应该就是将她掳到此地的人,另外一个男修看起来稍年轻点,起码头发还是全黑,着赤色劲袍,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布满刀削斧劈般的沟壑。站在他身边的女修,体态匀长纤细,看着像个少女,却顶着张苍老面容,披着三千雪发,只一双眼清灵澄明。
“你听到多少?”青衣老者定定神,小心翼翼问她。
“都听到了。”林风致老实答道。
青衣老者一拍额头,面露懊恼。
“三位前辈……”林风致斟酌开口,“这里是昆虚?”
另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她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只有青衣老者傻傻问道,他们先前交谈中,并没提及宗名。
“秋月明秋上□□讳,晚辈听过。”林风致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承认了。
这并不难猜,秋月明是近十年来九寰赫赫有名的女修,号清瑶,被昆虚宗奉为上神,乃是万年难遇的玄阴之体,十年前在九寰仙宗剑试上曾以饮雪剑力压群修夺冠,一战成名,此后十年,她数入险境,杀妖退魔救仙取宝,逐渐扬名九寰,也令她所在的宗门昆虚在沉寂数千年后,再次进入九寰诸修的眼中。
这样的人物,林风致当然不陌生,不过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作为低阶散修的她,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人物的,更谈不上见过秋月明本人。她倒也遇到过几个道友说她长得三分像秋月明,但她从没放在心上过,一则说话之人只是远远见过秋月明一面而已,二则她与上神地位有天壤之别,她脸皮再厚也没厚到把自己和上神相提并论,是以一直都当成笑话听听便罢,不想今日竟因为模样相似被人掳回昆虚。
林风致摸摸自己的脸——到底有多像,才会让对方错认?
“想来三位前辈是认错了人,才将晚辈带回昆虚,如今误会解除,晚辈不敢叨扰贵宗,就此别过,三位前辈留步勿送……”林风致已从石榻上下地,边抱拳拱手笑眯眯地帮着圆场,边往门口处挪去。
眼前三个修士,个个境界都能碾压她,她是不敢惹的。
“你别走!”青衣老者第一个嚷起来,“既然都听到了,就留在昆虚帮我们一把,我等必有厚谢。”
“老二!”赤衣男修亦是捏捏眉心,对他这副模样很是无奈。
怎料女修亦开了口:“此番是我等行事不妥惊吓了你,小道友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确有一桩要紧事,想请小道友帮个忙而已。”
“睿霖,你怎也同老二一般……”赤衣男修见女修也开了口,眉头大蹙。
“三位前辈说笑了,晚辈境界低微,修为不济,恐无能力帮上贵宗。”林风致已挪近门口,笑着摆手,“况且晚辈还有差使在身,耽搁不得,还请见谅。”
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凭什么去掺和这些宗门间的爱恨情仇?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