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白:“你受伤不好好检查一下,如果后续有问题,那结果就得你自己承受了。”
田富贵:“能有什么问题?”
关丽娜:“都有可能的,也许影响生育,也许影响功能。”
“啊这……”
田富贵有点担心,哆嗦了一下,这两个都是他十分十分担心的,他抿着嘴,有点纠结起来。
窗外门外的人也都在叽叽喳喳,凭借一个“男”,好位置都被男同志占据了,毕竟,女同志要是看这个,也不好啊。不过大家可不是不好奇啊,那是见缝插针的偷看啊!
此时大家也觉得田富贵这人真是够墨迹的,你就痛痛快快的看大夫不行吗?我们还想知道你到底行不行了呢。
这个时候的大家再看关丽娜,那也是深深的震撼,这位,是个狠人啊!
他们见过最牛逼的人,也没人敢这么干啊!
她她她、她是个女同志啊。
恍恍惚惚。
太大胆了。
关丽娜可不管大家想什么,直白的说:“如果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想看,那么就回去吧,该有的、可能发生的后果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你要看就快一点,这大晚上的,人都耗在这里也不像话。”
田富贵抿着嘴,好半天,他说:“看、看吧!”
他到底还是怕自己不行了。
不过他也立刻说:“别让大伙儿围观。”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可丢不起这个人,不可以!
关丽娜:“可以。”
她比划了一下,张宏去给窗帘拉上了,窗外的人:“……”
又给门关上了,门外的人:“……”
这个时候屋子里除了关丽娜这个大夫,田富贵这个伤患,只有田富贵的家人周雪花宋春菊,以及张宏在了。关丽娜根本就没把田富贵当男人,直接拉开检查。
不过她多扫了一眼田富贵的裤腰,眼神闪了闪。
周雪花:“……”
宋春菊:“……”
就连张宏都有点不好意思,这走进男科一看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夫,相信这个时候也没多少人是高兴地,反而是十分的尴尬又不好意思吧?
这种微妙的感觉,大夫是不会懂的。
但是,男人会懂。
田富贵刚才还脸色苍白的像是白面鬼,这个时候就已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虾子。
淡定的只有“见多识广”的大夫关丽娜,关丽娜还说呢:“你看,我就说你还是得看医生,我看你那么疼就不对劲儿,你这拉扯的都有问题了。”
门上的人,窗上的人,都紧紧的贴着,恨不能偷听到。
好在,隔音也不是很好,众人:“哦豁!”
关丽娜:“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讳疾忌医,有病有伤就是要看医生,这一次多亏了我坚持。”
关丽娜觉得自己真是有医德啊。
“你这受伤如果不处理肯定是要发炎的,如果这次没有治疗,发炎了你还不好意思,那么时间长了保不住,肯定要噶了的。”
田富贵:“!”
虽然现在还好好的,他也觉得自己一凉,这个年头儿可没有太监这种职业,他还不想做新世纪的最后一个大太监,田富贵满满都是后怕了。
他颤抖起来。
“那我这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紧!”他赶紧追问,一旁的周雪花也反应过来,赶紧说:“我的儿啊,我的儿有没有事儿,大夫你可得救救我我儿子啊,我儿子可不能做太监啊!”
周雪花呱唧一下跪下了,抱住了关丽娜的腿,关丽娜蹙眉:“赶紧放开,我是大夫,自然不会眼看着落到这种地步,我是说没有治疗会这样,现在治疗自然不会。”
周雪花呜呜呜的哭,松开了手。
“关大夫,你可得帮帮我们家,我就这一个独苗儿,单传啊,他爹死了,我们相依为命,他可不能有事儿啊!他要是有个啥,我咋对得起他爹,对得起列祖列宗,我也活不起了啊!”
周雪花嗷嗷的,门外的人:“哦豁!”
看样子很严重啊。
门外的人听热闹,门内的人,宋春菊瘫坐在地上,跪在地上往前爬,一把握住田富贵耷拉下来的手:“富贵,不管啥时候,我都站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田富贵心里膈应,不过却装作感动:“我知道你是个好的……”
关丽娜:“咳咳!”